大家看到铃铛额头上狰狞的伤口后,倒吸一口气,纷纷改口,说孟大生一家下手太狠了,难怪铃铛那丫头要断亲。
晚上三丫几人回来就说了这个言论,铃铛满意了。
当然,说的最多的还是老孟家人心善,居然愿意花一两银子买一根烧火棍。
这话就没人告诉铃铛了,怕她伤心。
秦氏当晚就请了孙郎中来家里给铃铛看额头上的伤。
孙郎中又是把脉又是看伤,最后叹息着道:“这孩子是个命大的算是挺过来了,但这额头怕是要留疤了,底子也太差了,要好好补,不然怕是长不大了。”
孙郎中的这段话一传出去,村里人的言论更偏向铃铛了。
最后一家人商量了一下,就让这孩子在家里养身子顺便捂白,反正家里就五亩地也忙的过来。
众人都表示没问题,铃铛想了想就笑着道谢了。
次一天,铃铛是被院子里的读书声吵醒的。
她慢慢坐起身,透过窗纸看向窗外。
小沈氏和娘孙氏在厨房进进出出的忙着做早饭。
沈氏拿着个破碗在院子里有一把没一把的喂着鸡,眼睛却笑眯眯的看着自家孙辈。
秦氏拿着一本三字经,正在教院子里的几个孩子读书。
有大房孟大海家的大丫头孟立春,小儿子孟五郎,二房孟大河的俩丫头孟立夏和孟立秋(二丫和三丫)。
院子里,小沈氏喊了一声饭好了。
一院子的人都动了起来,小的收小板凳,大的去厨屋帮着端粥和馍馍筐。
秦氏则回西厢房放书,书在这个年代很是金贵。
沈氏怕家里孩子不懂事给撕坏了,都让这个断文识字的三儿媳妇锁着。
秦氏一进屋就看见趴在窗边的铃铛,温柔的道:“四丫养好头上的伤后,娘也教你看书识字。”
铃铛满脸拒绝,她生平最讨厌看书。
可以说,铃铛七岁前学的都是讨生活的手艺,7岁后进了特工局学的都是保命的手艺,和古代文学可是一点不沾边。
看出她不愿意,秦氏想了想道:“四丫,识字会算才不会被人蒙蔽。”
铃铛轻叹一下点头道:“娘,我学。”
“乖~你收拾一下,咱们去堂屋吃饭。”
吃了早饭后,小沈氏和孙氏带着大丫几人继续去地里掰玉米去。
秦氏负责喂猪和做饭,沈氏带着铃铛给自家菜地拔草浇水。
等菜园子里的活计忙完已经过了半个时辰,沈氏直起身敲了敲老腰道:“四丫,你去山脚下割点猪草,别跑远了。”
铃铛一听可以出门咧着小嘴笑了:“好的,奶奶!我这就去。”
“门口有草帽,你戴上就晒不黑了。”
铃铛奔跑的脚步一顿,完全没了可以出门浪的喜悦。
对啊,她现在好黑好黑呦~~~
北山山脚下,看着遍地的猪草铃铛满意的拍拍手开始干活。
双手左右开工,一会功夫身上的背篓就装满了猪草。
当年特工局里的特工都知道,这铃铛文化一般,身手一般,可逃命的功夫和手上功夫都是无人能及的。
背篓满了后,铃铛才开始认真看这北山,最后没什么文化的铃铛只得出一个结论:“大!!太他喵的大了!”
铃铛看看自己黑短瘦的四肢,最后决定就在山脚下转转,等身体好一点再进山里,毕竟他这一米二的身高,就算跑路功夫再牛硬件太差也不行啊。
北山的山脚下也有零星的几个人在挖猪草,其中就有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