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又是四个月过去了,暑去,冬来。
这段时间里,蓝岛人又来了两次,双方依旧用灯语交流,格兰特仍把一些关于密码、水车、养马的知识传递过去,期间布坎语一直没有更新,这让格兰特有种被骗了的感觉。不过为了在战争的两面都享有不死金牌,格兰特只好屈从。
凯西和格兰特的感情倒是持续升温,格兰特曾让“红宝石”出眼线跟踪凯西,得到的结果是一切正常,凯西并未和其他男人私下独处,这让格兰特大感心安,当然,凯西也是时不时地会来到格兰特城堡给他以异性的慰藉,每次都让格兰特幸福无比。
钦天署里的工作还是不温不火,格兰特依旧把工作交给昆廷代为打理,昆廷长年浸淫于官道,又是钦天署老字号,自然没有人说些什么。
王庭署的清洗还未结束,因为其中庭官居还涉及到王庭成员身份的缘故,所以难度和之前清洗国务署时完全无法比较,虽然早已拿下了王庭署署正布鲁斯,但下面的官员是个庞大的体系,谁是哪一派,该清洗谁,清洗到什么地方,清洗之后再用谁,这些都大有学问。尼鲁十四世下令纠正了暗地落迫王族附属致死的歪路,像华纳那样的怨死鬼应该不会大批出现。格兰特一直在打听检察组的工作,听说马休他们正在夜以继日不停忙碌,检察组清洗了王庭署之后,就需要格兰特所在的清算组出面了,主要是清算资产,外带重新组织署内官员的架构。
虽然还没正式开始清算,但担惊受怕的王庭署官员们纷纷开始接触格兰特──这个国王面前的大红人,署部官员候选名单的一支笔。格兰特自然又借机大捞了一笔,除去把奇珍上贡给尼鲁十四世外,剩余全部卖掉折现,换成十万金币。格兰特为两件事摇头,一是金币只能实物拉运太笨重太显眼,认为应该有个办法来解决。二是王庭署油水果然不少,自己还没开始正式撰写新王庭署官员候选名单,仅仅是此事由自己负责的风声传出去了就捞了这么多,那正式动笔时,岂不是十倍的好处?
又一个新年来临了。
尼鲁历372年12月31日,傍晚时分,大雪飘扬,尼鲁大地一片银装素裹。
帝都城内,张灯结彩,这一年是尼鲁十四世登基第二年,尼鲁十四世早已下令恩泽帝都城,所有商业贸易七日内免税,酒肆里的酒品只售许半价,所有街路连续七日花灯巡游!于是,都城里到处是绚丽的花灯和花车,到处是彻夜开放的酒肆,到处可见喝多的酒鬼和招客的妓女。
皇宫里也到处是花灯,这里人头攒动,待者们也都换上了整齐的红色马夹,一派喜气洋洋。帝殿里就更不必说,按照常礼这里依旧举行了大型新年会,上千名高级官员云集于此,人们翘首以盼,不多时,尼鲁十四世盛装出席──今天的他可不是昔晶的腥红披风赤膊壮汉了,而是换上了一身黑底暗金花纹的帝服,他高高坐在王椅上,举起了酒杯,先是客套了几句,之后马上转入正题。
“伟大的尼鲁帝国的子民们,新年伊始,大家最最关心的是什么?当然是眼下的战局!”尼鲁十四世起身,负手而立,一脸庄重,“自去年开战以来,我们尼鲁帝国已经与蓝岛人持续对抗了500个日夜!半个牙省丢了!千万黎民生死未卜!我们被逼建立了巨大城墙才能抵御异族侵扰!而今年四月的巨大城墙奇袭又让我们痛失几十万军民!会有许多帝国的官员惶惶不可终日认为我们不是那些怪物的对手!但是……”
尼鲁十四世扬起手,宏声道:“相信许多人都听说了!战局有了转机!几个月前,当蓝岛人想当然地认为可以再次飞越巨大城墙屠戮我尼鲁时,他们遭遇了巨大的挫败!即使被赋予神鬼战力的蓝岛人在我们尼鲁科技面前也是不值一提!!!今天,为振人心,我们就把这件事正式地通告各位!!!”
尼鲁十四世坐回王椅,一行高级军官马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