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归之事,璃书早已经解释清楚,侯爷与大夫人随时可以派人前去天香楼查问。”
温璃书表情平静,说话不疾不徐。
“但二位还未调查清楚,便直接给璃书扣上失德罪名,恕璃书难以认同,若侯爷与夫人真要以此来定罪,璃书也只能上报官府。”
定南侯怒极发笑,“你是在威胁本侯吗?”
温璃书镇定回答,“璃书只是实话实说。”
“哼!”定南侯不屑一笑,“那你就看看,本侯今日敢不敢直接给你定罪。”
秦氏几人听到这话,眼中皆闪过喜色。
她们如果动了温璃书,沈听肆难免找她们报复,可定南侯不一样。
一则定南侯是正儿八经的侯爷,二则名义上定南侯又是沈听肆的大哥,沈听肆又能真的把定南侯如何?
“王爷,时辰不早了,早些处理完早些休息吧。”秦氏在一旁说。
定南侯死死看了温璃书一眼,也不再拖延,冷声道:“来人,家法伺候!”
武奴们神色一凛,定南侯叫的可不是和秦氏一样的普通丫鬟小厮,全是府里巡逻守卫的侍卫。
她们紧张地将温璃书保护在中间,打定主意要抗住定南侯的人。
相比起来,温璃书神色平静到几乎没有变化,似乎马上要挨打的人不是自己。
她只是偶尔淡淡地朝着大门口的方向看一眼,速度很快,就连身边的武奴都没有差距到她这点小动作。
‘哒哒’的整齐脚步声传来,定南侯叫来的侍卫一步步朝温璃书靠近。
武奴们警备到了极点,一个个握紧拳头,随时准备动手。
眼见侍卫越走越近,就在他们将要去抓温璃书的时候,大门口忽然传来一阵激烈的拍门声。
大晚上的响起这样的拍门声,饶是院中本就吵闹,众人也还是忍不住惊了惊。
定南侯还想叫侍卫先拿下温璃书再说,可那拍门的人就跟催命似的,‘砰砰砰’拍个不停。
脸黑得能滴出墨来,定南侯只得挥挥手,先叫人去把门打开看看怎么回事,其他的人则仍旧包围着温璃书。
夜半敲门令人疑惑,大家的注意力难免被转移,竟无人注意到温璃书微微翘起的嘴角。
侍卫一路小跑至门口,刚将门闩拉开,还没来得及询问何人何事,外头就哗啦啦闯进来一群人,把侍卫挤到了一边去。
腰挂金刀的衙役一眼就锁定了站在院中的定南侯,三两步走到他面前。
“侯爷,深夜叨扰,现京兆府有桩案子与侯爷牵连不小,还请侯爷随我们走一趟,配合衙门调查。”
带头的衙役说话客客气气,态度却不容置喙,甚至有些强硬。
定南侯沉着脸,视线在这些衙役身上转一圈。
“呵,笑话,本侯能与什么案子有牵连?”
定南侯一脸不屑,对自己显然很自信。
衙役神色不变,只说了两个字。
“贡品。”
定南侯脸上的轻蔑之色顿时凝滞,喉咙不自觉地咽下一口唾沫。
商船出事了!
定南侯脑子似有嗡鸣声,极度紧张下竟大脑空白了一瞬。
衙役眼睛何其尖锐,一下就看出定南侯神色不对。
“侯爷,夜色已深,还请快些随我们走吧。”衙役道,语气比方才更加强硬了。
定南侯终于回过神来,心跳如擂鼓。
但老狐狸到底是老狐狸,敢打劫贡品私自倒卖,定南侯的胆子自非常人,很快就又恢复正常,甚至越发高傲。
“简直是荒谬!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