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惊春抽出重锋剑。
顿时血流如注。
他用衣角将重锋剑擦拭干净,随后收剑入鞘。
司马瀚的尸体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死得不能再死了。
薛盈盈看到这一幕,直接捂住了眼睛。
薛嘉嘉还陷在方才的恐惧当中,身体仍然在不自觉地颤抖着。
李淳阳走上前问道:“这是你第一次杀人?”
“是。”
“什么感觉?”
“没什么感觉。”
李淳阳对这个答案有些意外,要知道他第一次杀人时,可是紧张的一整夜都没睡着觉,只是后来杀的人多了,杀人这件事才变得平淡如水。
莫惊春看了一眼马车上的姐妹两人,他苦笑道:“本来还觉得淮水之行会顺利,没想到竟然出了这事,还好赶来的及时,要不然这件事我得内疚一辈子。”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莫惊春想了想,道:“先回趟薛家庄,安顿好她们,然后把司马瀚的事告诉段青峰。”
“司马瀚可是段青峰的亲传弟子。”
“我知道,但就算我们不说,段青峰也会知道这件事是我们做的,与此如此,还不如直接告诉他,这样还能试探到段青峰的态度。”
李淳阳道:“不行,这很危险。”
“李前辈怕了?”
“不是怕,你毕竟杀的是段青峰的弟子,倘若他不顾及太多,我可能保不住你,要是你死了,我没法交差。”
莫惊春没有继续坚持,他确实没有想到这一点。
李淳阳道:“我一个人去吧,他对我动手没意义。”
莫惊春想了想,点头道:“那我写封信,你帮我带给段青峰。”
“好。”
莫惊春和李淳阳相继坐上马车,早上出门的马车在正午时分又驶入城中。
薛嘉嘉泪流不止,眼睛都已经哭红了。
司马瀚虽然没有得逞,但这件事肯定会给薛嘉嘉造成一段时间的心理阴影,她毕竟才十五六岁的年纪。
莫惊春见不得女人哭,他在车厢里一直安慰薛嘉嘉,可好像作用并不大。
马车最后停在薛家庄的大门口。
薛家庄的人这会儿正在好奇姐妹两怎么这么久都没回来,管家看到马车原样回来了,连忙把这事告诉了薛家人,薛家人一听马车回来了,就知道肯定是出事了,一群人纷纷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莫惊春跳下马车,先把梨花带雨的薛盈盈抱下了马车。
然后又扶着薛嘉嘉让她下车,结果薛嘉嘉脚下一软,整个人几乎都倒在了莫惊春的身上,好在莫惊春的身体已经十分硬朗,要不然还真接不住她。
看到姐妹两人脸上的眼泪,薛家人立马上前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两姐妹怎么可能回答。
于是,莫惊春走上前,把刚才的事说了出来。
听到自己女儿差点被侵犯的时候,薛贵差点没吓得摔倒过去。
薛仁还算沉得住气,问道:“那个司马瀚现在在何处?”
“死了。”
莫惊春道:“我杀的。”
薛家人面面相觑。
“先进来再说吧。”薛老庄主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回到了院子里。
莫惊春一落座,就找人要来了纸笔,将有关司马瀚的事写明之后,莫惊春非但没有在纸上写出半点表达歉意的话,反而还警告段青峰,要是下次还要这种事发生,死的可不就是一个人了。
莫惊春写完将信折好,李淳阳接过之后,直接往青阳山去了。
薛嘉嘉和薛盈盈都被各自的母亲带到闺房安慰了,莫惊春和薛家几个长辈聊了几句自己为什么会回来的原因后,就也起身回了住处。
薛仁长叹气道:“这件事都怪我,都怪我啊。”
“爹,我们也不可能想到那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司马瀚竟然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