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启程不久,走出去没有十里地,就来了事情。
“阿郎,安抚使派人来传信。”
“信呢?”
“口信,持了安抚使的手令。”
王言懒洋洋的坐起了身,弯腰走出了车厢,看着打马随着马车一起缓慢前进的一个小吏、两个军士一眼:“说吧。”
“程相公令王知州速回延州面见,同时撤回厢军。”小吏拱了拱手,说话的声音底气不是很足,甚至不敢看王言的眼。
王言摆了摆手,招来了跟他一起慢悠悠晃悠的几个军指挥使,吩咐道:“尔等继续行军丹头寨,在清涧如何做,在丹头寨便如何做。”
“是,相公。”
“去罢。”王言挥手散了众人,便让马夫赶车回延州,又带了一个百人队做护卫。
边上的小吏眼看着王言是如何抗命的,一句废话不敢有,跟王言打了个招呼就赶紧的跑回去报信。
现任的陕西路经略安抚使,是程勘。此人是跟王言差不多前后脚上任的,算是王言的熟人,以前也是个参知政事,也算是位列宰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