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格罗尼捏着几根用来织衣的直针,针法越来越娴熟。
小琴酒侧着脑袋望向尼格罗尼手中逐渐成型的一块衣料,映着炉火的眼中逐渐变得虚无。
琴酒印象中与尼格罗尼的第一个冬天,因为哥哥觉得他冷,于是小琴酒被裹成了一颗球。
如今的琴酒很少会主动回忆年幼之时在大院、以及短暂被称为家的小屋里的日子,但某些环境的影响是潜移默化的,比如现在——
琴酒紧绷着脸关上衣柜门眼不见为净之后,在无光的夜晚里点燃了一支烟。
室内烟雾缥缈,越是到夜晚的时候,就越是有无聊的人疯狂拨打他的通讯。
时常被长发风衣和帽子封印的俊朗容貌显露出来,他有些锋利的眉眼淡淡往床头的位置一瞥,带着几分湿气的手拿起手机,颇有些漫不经心地接下无聊人士的电话。
无聊人士贝尔摩德轻缓诱人的声音自电话的另一端传来:“琴酒,听说魔女会那边已经有了结论了?”
琴酒冷笑一声:“呵,是有结论,你想说什么?不用废话。”
贝尔摩德俯卧在酒店的床上,一块浴巾包裹着火辣的身材,散落的发丝湿漉漉的,在床被上濡湿了一小块的水迹。
只可惜无人能欣赏这片美色。
贝尔摩德唇角微微上扬,道:“是你的结论还是波本的结论呢?琴酒,没想到你也会这么偷懒呢——”
Boss会对魔女会制造出来的老妪重返青春事件感兴趣很正常,派正好在霓虹这边的琴酒去调查也很正常,但是琴酒会将这件事交给波本来调查,就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了。
琴酒是挺会用人的没错,不过这个魔女会多少也是带上了一些神秘色彩的,琴酒竟然没有亲自去看一眼而是扔给别人。
最为令贝尔摩德不理解的是,明明琴酒也很会摸鱼,但是组织里所有人,从最上面的乌丸莲耶,到能接触到琴酒的下层人士,无一不认为琴酒的任务极为繁重,非常忙,忙得每天24小时基本上都待在保时捷上。
但贝尔摩德认为琴酒或许比她更会摸鱼。
这个结论令她一度开始怀疑自己,但这样的琴酒很难对付,因此贝尔摩德决定保持谨慎。
琴酒不耐烦地嗤了一声:“一个显而易见的骗局,让波本那家伙去调查足够了。你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
贝尔摩德微微一笑,不再纠缠于这个问题,反而张口就是几句令人浮想联翩的挑逗:“自然不是,只是前些日子受了些伤,夜里有些不太舒服罢了。”
她的语气意味深长,带着成年人一听就明白的调情意味。
不舒服了所以半夜没事找事打电话骚扰他?琴酒又是嘲讽地笑了一声:“如果没有重要的事,那就多喝热水。”
琴酒是个很有耐心的人,但耐心是相对的。
贝尔摩德:“......”这家伙总是不太好调戏,多少让她产生了一些胜负欲,不过多喝热水这种句子听起来让她感到有些微妙。
果真是在华人的环境中生活过一段时间呢。
眼见琴酒已经耗尽了耐心,贝尔摩德才终于提起正事:“有一个消息可以提供给你,当初那位潜入组织的老鼠,可是为了调查组织的踪迹而追着我也来到东京了呢。”
组织里的老鼠很多,但是能够被贝尔摩德这般特意和琴酒提起的,只有当初的黑麦,赤井秀一。
女人从床榻上翻身下来,赤足走到拉上窗帘的落地窗前,按下遥控器。
如同拉开剧场的帷幕一般,窗帘从中间缓缓打开,外界车水马龙,霓虹闪烁。
她伸出五指,隔着一段距离虚虚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