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膝行了两步,紧紧抓住景乾帝明黄色的龙袍。
“陛下千错万错都是臣妾的错!是臣妾没有管教好下人,臣妾领罪。只求陛下息怒。”
景乾帝这会儿看到皇后,嘴角带着戏谑:
“一个丫头,值得你这般为她求情,想来她是为你做了不少事啊。”
“陛下……”
皇后这个时候是真的开始害怕了。
只是景乾帝想起住在慈宁宫里的太后,终究不准备现在就对皇后赶尽杀绝。
“来人,将那胆敢谋害贤妃,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给我拖出去,杖毙!”
景乾帝话音落,两个大力的太监就过来双手架住,瘫软在地上的春兰,往门外走。
春兰此时已知自己的一条命能获得皇后的罪行减半,也知足了。
她本就是家生子,全家荣辱全系皇后一身。如今她虽没了一条命,可看在她忠心护主的份上,皇后必不会亏待她的家里人。
如此,春兰都没有多加挣扎,也没有求饶,就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被两个太监拉走了。
随即景乾帝看向,臊眉耷眼低头跪在一边的皇后,声音发沉,
“皇后管教下人不力,俸罚一年,禁足三个月!”
要单单只是管教下人不利,当然不可能禁足皇后,还是三个月。
可是景乾帝与皇后,两人心知肚明,谋害贤妃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
这罪名虽然已经被那丫头顶去了,景乾帝不可能再定到皇后身上。
但也不可能轻飘飘地就饶了她。
禁足对于中宫皇后的颜面,是非常大的打击。
所以禁足三个月,足以可见景乾帝对于皇后的愤怒。
皇后身体有些摇晃地点头谢恩。
她知道,这个惩罚已经是皇上看在太后的面子上从轻发落了。
要不然就凭着给贤妃下毒,还有刚刚她用韩家威胁陛下,估计今天是不能善了了,
所以皇后没有多加挣扎,就认了这个处罚。
皇后来的时候还自信爆棚,认为贤妃查不出来什么。
如今倒是灰溜溜的带着一群人回到了凤仪宫,宫门大关,开始禁足起来。
贤妃从皇上开始发落皇后一行人等,就半躺在床上,一副身体虚弱的样子,从头到尾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可就是她这样不开口说一句话,只是一副身体柔弱却强撑的样子,却让景乾帝对皇后心中的怒火更大。
“音儿,让你受苦了。”
贤妃这个时候自然眼角湿润,泪眼婆娑,面上十分委屈的样子。
“臣妾不知,怎么惹了皇后娘娘。可是皇后娘娘自己没有女儿,所以看臣妾生下了一个女儿,就心生妒意?”
“如此才来害臣妾……以往皇后娘娘也贤惠大方,从不曾为难臣妾的。”
贤妃这一番唱念作打,听的景乾帝心里更不是滋味。
贤妃也就是善良,能将所有人都以最大的善意揣度。却不知这宫里最是能吃人的地方。
也幸好这十几年来,他一力护持,将贤妃身边打造的铁桶一般,才让贤妃不至于受到伤害。
谁想到,皇后居然敢堂而皇之得,将下了毒的血燕送给贤妃。
这件事情做的实在是简单粗暴,劣迹斑斑。也正是因为所有人都认为不会发生的事,如今却发生了,才显得皇后心计颇深。
景乾帝看向自己温柔貌美又十分善良的贤妃,心里更是升起了无限的爱护之意。
“音儿你放心,朕绝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皇后这次也得到了她应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