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
易安啊了一声,等待批评的时候专心戳他的袖子。
陆漾坐在他旁边,嫌弃地看着易安。
从很早以前他就发现了,易安这家伙特别喜欢肢体接触,有时候说话间不自觉地就会贴着人说,蹭蹭衣服拉拉手是常有的事,像有什么皮肤饥渴症,撒娇撒得浑然天成。
比如和他虽然不熟,但是短短几天就能习惯他靠近,和这个什么老师也是,不过才认识就能去扒拉别人的袖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多亲密。
陆漾拿笔在他手背上敲了一下;“别对老师动手动脚。”
易安猛地回神:“不好意思,我习惯了。”
“没事。”顾知简把两份卷子摆在一起,“你们两个的基础太差了,公式都还没背牢,我回去做一份公式文件给你们,你们先背公式我才好进行下一步讲解。”
学渣们自然是没有什么异议。
两个小时的补课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陆家算不上偏远,只不过这个时间点是肯定没有车的,陆权给顾知简安排了车送他回去。
离开的时候,易安送他出门,走过全家福时顾知简往墙上看了一眼。
那是陆颂檀小时候拍的全家福,那时候陆颂檀的母亲还没有去世,牵着陆颂檀对着镜头笑,眼中满是温柔。
易安看到他的神色,问:“照片怎么了?”
顾知简收回视线:“没什么,不用送了,我先走了。”
新家离这里不远,新建成的高档小区,比以前住过的地方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小区里面到处都是整洁一片。
没有月光,只有路灯阴惨的光,在暴雨落下来之前,顾知简终于走到了家门口。
门口的碎酒瓶和落叶堆在一起,腐烂发霉,院子里面还有动物的尸体味。
屋里的灯亮着,但是没有声音,他手机上面的监控显示顾斌喝醉了之后正在睡觉。
对于这套房子的来源,顾斌一直保持沉默,人都难以改掉自己的臭毛病,顾知简不认为顾成是靠正当手段得到的这房子。
顾斌是个老酒鬼,喝酒了就打人,早前年把老婆打走了,后面又掺和了一件绑架的事情,进牢里蹲了几年,在他上高中的时候才放出来,这时候他已经比顾斌都高一个头,对着打也打不过,只会借着喝酒撒酒疯。
这样的人就是他人生之中的定时炸弹。
他一直在想怎么合法地再把顾斌送进去,私底下调查这栋房子的来源,发现他一直在和境外的一个人联系,言语中谈及某桩十几年前的造势肇事逃逸案。
再细查,这肇事逃逸案竟然和陆家有关,所以他才设计接近易安,想通过易安接近陆颂檀,靠他们一举把顾斌送进去。
他不能百分百确定这件事,暂时不想轻举异动。
手机上还有易安发过来的消息,顾知简看着聊天框里面的两个笑脸,没有回复,输入密码进门。
屋里的场景比外面的场景有过之而无不及,简直没有地方下脚,除了酒瓶和呕吐物还有一些女人的衣服。
他轻手轻脚地掠过房间里面白花花抱着的两个人,拿到顾斌外套里的手机。
在手机上一群狐朋狗友的聊天页面里面,有几个没有备注的聊天对象格外扎眼。
他没作过多的停留,把外套放回原位,拿着手机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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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
陆漾刚洗完澡出来,浴室里面的潮气蔓延到卧室里面来,水汽暂时糊住了他的双眼。
他坐在床边擦头发,手去摸索放在床上的手机,没摸两下,摸到一只暖乎乎的胳膊,睁开眼往床上一看,那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