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药碗见底,苦得想吐。
嘴巴里被塞进软糖,缓解苦味,他竟然看见陆颂檀嘴角挂上了几分笑容。
慰问大法好!易安吃了糖,嘴巴也甜:“谢谢哥哥。”
陆颂檀收回视线,回归之前的表情:“喝完药回去睡觉,少熬夜。”
“好哦。”易安自发端了药碗,有眼力价儿地出去了,走到门口还不忘跟他告别,“哥哥晚安,明天也是美好的一天。”
房间内只剩下陆颂檀一个人和易安留下来的衣服。
微湿的衣服,沾上易安的沐浴露味,陆颂檀敲了许久,捏住衣角轻轻摩挲着,好像这是什么珍惜易碎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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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学如上坟,特别是在桌子上看见熟悉的早餐三件套时,他第一次产生逃学的想法。
自从瞿季同粘上他,就每天给他送早饭,连上厕所都要跟着他去,简直像一个人形监控器。
要是瞿季同知道陆漾才是陆家的真少爷,估计得转变攻略对象了。
不过如果他那样做的话,可能会被陆漾揍进墙里面。
易安咳嗽两声,默默把不属于自己的早餐退回去了。
“你怎么一大早就咳嗽?”前桌的手在他额头上贴了一下,“好像也没发烧。”
易安才不会说自己是想象瞿季同被揍的画面太兴奋了,说道:“小问题,喝过药了。”
“刚刚瞿季同被老吴叫到办公室去了,估计马上回来,你说他会不会揍新来的?他俩那时候闹得挺僵的。”
谁挨揍还不一定,易安坐下来:“别管,反正瞿季同说的话是不可信的,他不是还到处说我喜欢他吗?”
“也是哦。”前桌若有其事地点点头,“所以你到底喜不喜欢男的?新时代了,这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
易安无语凝噎,懒得跟他说,看到从教室门口进来的人,彻底闭嘴了。
瞿季同校服校服敞着,头发烫了个卷,身上毫无半点学生气息,跟□□老大似的往虞新立旁边一坐,日常搭话:“今天早饭好吃吗,我们家新来的保姆做的,味道可能和之前的不一样。”
换做平常,易安会多和他说几句话,然后委婉地表示自己不舒服,把瞿季同打发走。
现在陆漾坐在他身后,虽然他不认为陆漾和瞿季同发生的事情是真的,但还是想下意识规避风险:“我感冒了,流行性的,你还是和我保持距离比较好。”
瞿季同丝毫没移开视线:“那就更得吃点好的补补了,你是不是这几天心情不好,你们家的事情我听说了,什么真少爷假少爷,你就是唯一无可取代的,而且那个什么真少爷还是从乡下来的,那种人怎么可能取代你的位置。”
后面趴着的人动了动,易安恨不得缝住他的嘴。
瞿季同丝毫没看懂他的脸色:“挺没素质一人,估计是为了钱回来的。”
桌子颤抖,椅子拉开声音刺耳,易安被震得一跳。
瞿季同音量立刻拔高了几分:“新来的你有病啊?”
说完他愣住,嘴角扯出一个冷笑:“陆漾?”
看这样子这两人是真的有过节,易安夹在中间,说话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
僵持之间,上课铃响了,老师走进来。
瞿季同站起来,视线还没从陆漾眼前移开,故意拔高了音量:“易安你坐这里可要小心丢东西。”
上课间一片安静,这一声显得格外响亮,易安甚至听到了手部用力后关节作响的声音。
“后面那两个杵在那里干嘛?要我请你们坐下?”
教导主任兼数学老师的声音威武又有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