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生活费了,自然的,里面的水果也是比普通果篮里的要好吃的。
正要收回视线的时候,曲之意又注意到果篮后面有个木质的直角框,他稍微坐正身体,才看清那是个放了张照片的相框。
隔着相框外面那层玻璃看,照片微微泛黄,应该是有些年头了,照片里是一个长发披肩,穿着黄白圆点长裙的年轻女人,旁边还挽着一个和她长相相似,上了年纪的老人。
曲之意一眼就认出那个老人是贺兰芝,只不过照片里的那个贺兰芝,病情应该还没现在这么重,精气神很足。
“照片里的,是您女儿吗?”曲之意问。
“是啊是啊,”贺兰芝拿起床头柜上的照片,轻轻擦拭:“不过她啊,平时太忙了,不怎么来,每次来时间也不长,坐坐就走了。”
“是忙工作吗?还是家里的事情比较多。”
“是工作上的。”一说起女儿,贺兰芝就止不住叹气,她一边擦相框,一边说:“我老伴儿走得早,我又病了,这个家全靠她一个人撑着,到现在也没结婚。”
父亲早去,母亲又有重病,对于一个年轻女性来说,实在是一种无法言说的压力。
曲之意深感同情,却也给不到实质性的帮助,只能安慰贺兰芝:“没事,一切都会好的。”
“害,好不了啦,”贺兰芝笑着摇头:“晚期了,治不好的,她每次来我都劝她,别再缴医药费了,浪费,她偏不听。”
一向能说会道的曲之意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也正是这个时候,门外传来陈也的声音。
“这层楼的热水器都坏快一个星期了,怎么还没找人来修,每次都要去楼下接。”
陈也提着热水壶,嘴里嘟嘟囔囔,注意到曲之意和贺兰芝的情绪有些低沉,问:“怎么了?”
曲之意浅笑着摇头:“麻烦你帮我倒杯水吧,有点渴了。”
陈春夏跟着说也要,陈也立刻说了声‘好’,转头去找杯子。
陈也很有活跃氛围的能力,他一边找杯子,一边逗陈春夏,把小女孩逗得‘咯咯’地笑,病房里又充满了欢声笑语。
曲之意没再把注意力放在兄妹两人身上,而是看向旁边的床位,贺兰芝放下了枕头,背对他们侧躺在床上。
而她和女儿的合照又被放回了床头柜,半藏在那个精致的果篮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