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喝断片,这会尽力一回想,从闫琢来会所接他,到两人纠缠半晚的事就都记了起来。
想起两人发生过什么,荣璟耳根起初有点发热,但随着记忆越来越清晰,所有细节画面都展现在脑海中,荣璟喉咙猛地痉挛。
他跑进洗手间,反锁上门,趴在马桶边吐了出来。
良久,荣璟摇摇晃晃地起身清理马桶和地板,随后去漱口洗脸,站在盥洗台边等恶心感彻底压下去后,他转身打开了门。
外面,闫琢站在门边,不知来了多久。
荣璟失血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上次他们闹的不欢而散,整整一周都没有联系,要不是自己昨晚喝多,闫琢来接,还不知道闫琢要冷他多久,当下却又被男人抓了现行。
“琢哥。”荣璟讷讷地叫了一声。
琢闫却没说什么,抬眸时面上神色甚至可以称得上平静。
“早饭好了,下去吃一点。”他说。
荣璟不敢说自己吃不下,嗯了一声。
跟着闫琢下了楼,厨房的餐桌上放着几样卖相不错的早餐,有灌汤包,烧麦,小米粥和就粥的小菜。
等两人落座,闫琢把小米粥递给荣璟,“吃几口,吃不完的放下。”
闫琢睡觉时穿了件绸质睡衣,当下也没换,依然穿着,随着他的动作,男人豁开的领口间露出一小片肌理分明的胸膛。
荣璟抬头时,余光扫到闫琢胸口上有几道红痕,他没敢细看,伸手接过碗道,“好。”
米粥是早就熬好的。
昨晚洗过澡后,荣璟醒来又闹了一阵,睡觉不要枕头,非要藏被窝里,闫琢扒拉了他几次,最后只能由他去。
然而睡下不到一个小时,这醉鬼又咕哝着饿,闫琢只好大半夜无奈起身给他去弄吃的。
小米粥煮好,这人又睡沉了,叫都叫不醒。
此刻粥焖了几个小时,变得更加软烂浓稠,光看着就感觉很好喝。
荣璟接过碗时,鼻间闻到了淡淡的香甜味,然而他嘴里木麻一片,尝不到一点味道。
面不改色把粥咽下去,他抬头冲闫琢笑了笑,“好吃。”
但即便尽量压抑了,到第二口时,反胃的感觉还是克制不住的冒了出来。
荣璟不敢再吃,想放下勺子又不敢放,等抬头,却发现闫琢正看着他。
目光相撞,荣璟心脏微颤,扯了下唇角,“酒喝多了,不太有胃口。”
闻言,闫琢伸手拿过他的碗,默不作声地把剩下的粥吃了。
荣璟看到他自然而然的动作,袖口下的手指慢慢蜷起来。
倏地,他的目光一顿,眼盯着闫琢的小臂问,“你的胳膊?”
“没想起来?”闫琢看他。
荣璟的大脑全部被两人亲密的那些画面占据,对会所里发生的具体事情却想起的不多。
经闫琢一提醒,他这才记起自己打邱文杰,咬对方的事。
荣璟抿唇,视线盯着闫琢手臂上已经变成青紫的牙印,心想我又伤了他。
“看来想起来了,”闫琢说了一句,起身拿过碗碟去厨房,听不出情绪地评价道,“牙口挺好。”
荣璟跟着站起身,想看看他伤口严重到了什么程度,需不需要去医院。
闫琢却伸手一指,“站着。”
荣璟停下了脚步。
男人终于还是忍不住偏头看过来,眸中满是沉冷,“我没发火,是因为不想先一晚还在□□,第二天一早就跟你翻脸。”
“但我耐心有限,与其关心我的伤,不如多想想怎么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碍吧。”
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