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恒哲脚下生风,迅速地来到了这简以慈三人身旁。他眼神锐利,紧紧盯着那个纨绔子弟,伸出手去,毫不费力地将对方手中的折扇挡了下去。
尽管心中已是怒不可遏,但简恒哲还是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保持着表面的客气和礼貌。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而坚定地对那位纨绔说:“这位公子,这其中可是有什么误会?不知道是否是我这几位妹妹有什么地方得罪了诸位呢?还望公子明示。”
他的语气虽然平和,但其中却蕴含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让人不禁为之侧目。周围的人们也都纷纷停下脚步,好奇地看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冲突。
虽然简恒哲身后亦有众人跟随,但这些人对那几个纨绔毫无威慑,纨绔们只是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简恒哲身后的人,便戏谑地说道:“哟,你是……这几位美人的兄长?那你来的可太巧了,我们呀,对你家的姑娘一见钟情,你快报上家门,我们明日就去你家抬人,也免得我们多跑一趟了。”
闻得如此不堪入耳之言语,简恒哲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原以为只是有纨绔子弟言语轻浮地调戏自家妹妹,却不曾想这帮恶少更加肆无忌惮,竟要将几人强行抬入府中做妾!这般奇耻大辱,已让他无法继续维持表面的客气。
他怒发冲冠,正欲破口大骂,却忽闻门口传来一声质询。这声音中还带着些许不容置疑的压迫之感:“不知几位兄台是哪家的公子?”来者正是如神兵天降的季珣。
几个纨绔原本不以为意,甚至从未想过如此无礼的话竟是说给他们听的,直到领头的那位男子感受到肩膀上传来的力量。季珣那骨节分明的大手,犹如铁钳一般,紧紧地搭在男子的肩上,因太过用力,指尖都有些发白,仿佛要嵌进男子的皮肉里,死死地禁锢着他,让他不得不转身过来。
然而,即便如此,那领头男子的语气仍旧没有丝毫客气,甚至有些恼怒,他怒喝道:“你又是什么东……”
话未说完,刚刚倚靠在简以苑身旁的纨绔子弟便快步上前,拉扯了一下他的衣袖,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与此同时,领头男子的神情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变得客气了许多,他改口道:“原来是季将军家的公子啊,是孙某失礼了,家父孙海,我乃孙家第三子——孙辉。”
周围原本看戏的人们顿时发出阵阵惊叹,甚至有人小声议论着:“竟然是谝州首富孙海最受宠的小儿子!哎,不知道哪家的姑娘又要遭殃了。”
有人听到这话,立刻反驳道:“我看未必,这不就遇到季将军的公子了嘛!”
虽然众人嘴上这样说,但心里都清楚,这几人此刻能幸运地脱身,不过是因为恰巧遇到了季公子。待到季公子走后,倒霉的就该是他们了。现在所受的气和眼前的美色,只会让孙辉更加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季珣闻听此言,微微颔首,方才缓缓松手,越过孙辉,移步至简恒哲身畔,与其并肩而立,又不着痕迹地横在简以慈面前,将二人隔开,而后言道:“原来是孙公子,久仰大名。”言罢,抬手向孙辉示意,“这位是我的好友,简家大公子,简恒哲。”
孙辉听了这话,脸上原本就略显尴尬的笑容瞬间更加僵硬,话语也有些吞吐不清。孙辉虽生性荒唐愚昧,但在此刻也隐隐地意识到了他们刚刚调戏的人究竟是谁。毕竟,简季两家的关系,都城之人人尽皆知,即便谝州地处偏远,身为谝州首富之子,他对于朝中盘根错节的关系,也是略有耳闻的。但尽管如此,孙辉还是试探性地说了一句,以印证心中的猜测:“原……原来是简侍郎大人家的公子,姑娘啊。”
此时的简恒哲依旧怒不可遏,半分好脸色也无,对孙辉的话语置若罔闻。倒是季珣,面上虽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点头应和,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