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栀醒了没多久,暖融融的安逸氛围让她很快又沉睡过去。这次她睡得很安稳,再不用担心自己醒不过来。
山洞内光线昏暗,被狼王挖开的洞口没多久就已冰封上。山洞很大,狼群并不担心久了会觉得呼吸困难,更何况牠们本能会隔段时间把洞口挖开一个小口子通风。
此时山洞很安静,就连好动的幼崽们都很懂事的乖乖趴在叶知栀身上当肉毯子。
充当肉墙的其他狼亦是一动不动的跪伏着,狼头抵在另一头狼身上闭着眼睛休憩。
唯有银狼,估摸着时间要给幼崽喂奶了,会小心翼翼调整姿势,用前爪把幼崽拨到自己的腹部下,粮袋对着她,同时不忘把其她幼崽弄过来,生怕她冷着。
幼崽又昏睡了半个月,但这次昏睡,不会再让银狼担忧得闭不上眼,牠能感觉到,幼崽的呼吸一天平稳过一天。
幼崽的喝奶量也慢慢增加,身体的异常症状在消退。
这一切皆意味着,幼崽正在好转,牠不会再次失去牠的崽了。
这天银狼再次给叶知栀喂奶。
熟悉的奶腥味窜入鼻翼,她下意识张开小嘴一把叼住,努力嘬了嘬。
温热的奶香从喉咙入胃,小小的肚子一吸一吸的慢慢鼓起。
叶知栀吸着奶的时候,浓密且弯翘的睫毛动了动,慢慢睁开了眼。
仿佛睡足了觉,她这次终于清醒了过来,大脑还没开始转动,她的小手主动搭在粮袋上,吸得更用力了。
叶知栀的确还饿着,于是用力嘬奶,咕噜咕噜的努力喝,喝到肚子鼓胀,已经到了喉咙,她才停下,仰头望向一直垂头看着她的银狼。
叶知栀咧开嘴,重新恢复明亮的大眼睛弯成漂亮月牙儿,她发出自冬季以来的第一声奶奶的呼声——
“嗷呜——”虽然不是中气十足,但音调清亮,奶呼呼的,甜甜的,仿佛甜进心里。
银狼金色的瞳孔仿佛氤氲了一层水汽,牠垂下头,舔了舔幼崽的头顶,再舔舔消瘦的小脸颊。
叶知栀努力抬起头主动回蹭。
“呜——”
银狼低低的回应。
“嗷嗷——”趴在叶知栀身边的银一不甘寂寞,嗷嗷叫出声,凸显存在感。
叶知栀扭头,蹭蹭银一努力昂起凑过来的脑袋,低低的“嗷”一声。
其他幼崽见状,也嗷嗷出声。
一时之间,山洞的平静被打破,热热闹闹的响起幼崽们片刻不停的叫唤声。
周围的狼群纵容的看着这群活泼的幼崽,丰富的表情像是在微笑。
叶知栀为数不多的精力很快就被耗尽断电,她没多久就沉眠入睡,幼崽们见状纷纷消音。
牠们都知道同伴的脆弱,在狼群的教导下知道怎么样才能帮助同伴,为此牠们压抑住幼崽的天性,当一个安静不动的小崽子。
当然牠们也是有回报的,牠们也分食到了狼王带回来的果子,那是能让牠们变得更加强壮的好东西。
这一切叶知栀是不知道的。
这个冬季的前半段,叶知栀一开始就冷得灵魂都在发抖,浑身难受得来回折磨。后来彻底昏迷过去,基本是无意识的在沉睡,不像初来乍到时生病的那段时间那般,基本上浑浑噩噩的,还时常觉得很难受。
这次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虚弱,也能感觉到自己正在一点点慢慢变好转。
叶知栀不知道自己这次睡了多久,但严寒和病痛给她带来的后遗症,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
以前每次醒来,她都会有一种虚弱的感觉,哪怕精神起来,她也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并不是很好,是那种表面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