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天了?可这是春季啊,万物复苏,正是蚂蚱蹦跶的时候呢。
“是一只草编的蚂蚱。”汤汤见到主子一脸急迫想知道发生何事的样子,忙将夜明手里的物品说给他听。
“是啊,草编的蚂蚱,这是什么意思啊?”突然夜明一拍大腿,计上心来,“到是提醒我,咱们可以把采回来的九里光跟野草缠在一起,都做成草蚂蚱的样子,这样就能将药带回来了。”
“既然出了新赫,还是等公子的眼睛好了再回去,以免再惹出什么别的事端。”汤汤拿出白布,给璟彧蒙在眼上。
陆小云神情复杂地看着汤汤,胸前突然如遭重锤般,喉间微甜,他极力忍住上涌的气血:“停车!”
清澈的溪水中,混入几滴朱红的血色,血珠入水瞬间消散,陆小云愣愣地望着水镜中的自己,眼眶凹陷,纯色灰白:“该死!”他用力打散水中的倒映。
夜明见他神色不对,也跟着下了辇。
“夜明,我要回齐云了。”
“你此番来新赫,就是救你父亲吗?”
“他死了。”陆小云轻描淡写一句。
“死了?”夜明惊诧,怎么突然就死了。
“我父亲醉心于玄门之术,对家里人甚少理会,出事之后,母亲带着我们几个逃命,就再也未有消息了。这么多年,我只当他是死了。我此次救他,不过遵云衾白的密令。”
夜明与他并肩而立,垂眸看着脚下的水流:“齐云国的国君?他要陆克做什么?”
陆小云突觉得眼前花白一片,身子不自觉摇晃,将有倾倒之势。
“陆小云,你怎么了?”夜明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见他额头上细汗密布,脸上毫无血色,关切道,“你这是受伤了?还是病了?”
汤汤匆匆跑来,将手里的药递到他唇边,喂他服下。伸手替他诊脉,面色凝重。
夜明见她动作娴熟,只觉得纳闷,他与这戚姑娘何时这般熟络?原以为他要离开新赫安顿父亲,可现在陆克已死,他跟在戚姑娘身边又是何意?多年不见的陆小云,如今给齐云国卖命,而那齐云国已经派来了两批杀手,他,会不会是第三批?
陆小云的脸上渐渐恢复血色,他被汤汤搀着,回辇上休息。
夜明心思复杂,回头见璟彧站在车辇旁低头听段鸣说话,不时应几句,他眼上的白布系得紧,勾勒出他眼眶的轮廓,那样好看的一双眼睛,若真的瞎了,自己岂不是要内疚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