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一大早就被江南萧从被子里捞了出来,依旧是闭着眼睛。
“起来了。”江南萧给他穿戴整齐后轻声道,末了又亲了亲他嘴角,
果然,刚亲下去,江望津便睁开了眸子,眉尖微微一拧。
“又嫌弃。”
江望津已经不想同他解释了,他慢腾腾地自己站直身。少顷,他朝人投去一瞥,“好累。”
眼神软乎乎的,还透着股没睡醒时的慵懒,看着看着,江南萧便再次靠近。
江望津抬手就挡住他凑过来的嘴唇,“不亲。”
“不脏。”
江南萧缓声说着,“小阿水,让长兄亲一下。”
低哑的声线轻而慢,就这么在江望津耳边响起,“就一下。”
江望津的眼神十分不信任,昨夜也说了‘再一会’,结果这人硬生生闹到了天明。
接收到他的目光,江南萧扫了扫他眼底的淡淡青色,退了点,“先去洗漱?”
待会用点东西就该去参加大朝会了。
昨日因中秋休沐,大朝会则在今日举行,江望津也是要去的,闻言他应了声‘好’。
两人一道起身。
待洗漱完等待早膳上桌的期间,江望津还是没能逃过被他长兄按在怀里亲了好半天。
昨日亦是同样。
他身上都被人亲了个遍,衣衫下的痕//迹几乎布满他全身。
等到用罢早膳,江南萧牵起他的手,“走吧。”
“嗯。”
两人一道朝金銮殿行去。
或许是因为稍后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江望津的神色略微有些凝重。
待行至殿前,平远侯父子也刚到,径直便走向二人。
上次江南萧因身份一事,平远侯是首个站出来的,因而朝中上下都知道这位是站在太子阵营的。对此,硕丰帝颇为恼火了一阵。
端亲王也就罢了,谁也没想到平远侯竟也与太子有关系。
走过来后,平远侯邬康平先是对二人拱手作礼,继而神色颇为严肃,那双饱经风霜的面容上划过一抹刚毅。
邬岸同样神情肃然,父子二人眼中流露着相同的神情。
没有人知道,他们其实也是先皇留在苧贞皇后的暗卫,只不过与别的暗卫不同,邬康平同邬岸的身份早已转明。
这一点其实和杜建差不多,只是两人并非守在主子身边,而是入了朝。
自江南萧出世后,江侯爷和邬康平便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地关注着对方,只是江侯爷与其夫人走的早……
不过,此事同样是疑点重重。
邬康平曾怀疑,江侯爷未必不是为了打消硕丰帝的怀疑而甘愿赴死,江夫人与其伉俪情深,自然也不愿独活。
如此一来,侯府就只剩下两个半大不小的孩童,硕丰帝又何需在警戒。
只不过任他如何都想不到,苧贞皇后当年即使面临那样的局面还能勉强为腹中的孩子取得一条生机。
“进去吧。”江南萧同他颔了颔首。
江望津亦对二人点了下头。
四人一行入了大殿,瞬间引得不少人侧目望来。
近来陛下脾气似乎不怎么好,前几日上朝频频同太子发生争执。
那种想要废太子的心思几乎摆到了明面上,众大臣也有些摇摆不定。
然,太子乃先皇之子。此前庆天节城门那一遭又颇得了几分人心,一传十十传百,百姓皆道太子贤德仁厚,乃当之不愧的西靖储君。
如此,江南萧的太子之位不可动摇。
硕丰帝若想废太子,势必要名正言顺才行。
庆天节时,清和殿前的血流成河已经成了他心中的一根刺。硕丰帝现在即便没有理由,他也要让这些臣子知道,现在谁才是这西靖真正的主宰。
有了他的态度,其他皇子也都纷纷明白,他们的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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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会才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