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是妖精的视角。”
阿尔弗雷德说:“但对于它们所陪伴的人类而言,事实远不止如此。”
人类的“保质期”不过百年,扮演百年的家人或者朋友,从中汲取自己所需要的乐趣,对于被照看的那些人来说就已经算得上是横亘一生的忠诚。
“它们和人类不同,不会变化也不会受伤,灵魂的形式从一开始就被敲定,更不可能因为现实的冲击就改变立场。”
有那么一瞬间,布鲁斯觉得阿尔弗的声音近乎于叹息:“在哥谭,或许只有这样的灵魂,才能……”
如果是塔兰特先生,一定不会再发生类似哈维·丹特一样的事情,布鲁斯从对方的语气当中读出了他的未竟之语。
魔女的形体随时可以依靠魔力进行重构,身体无论受到怎样的伤害都能通过灵脉进行修补,这个世界上几乎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彻底伤害或者杀死它们。作为星球自然诞生的神秘,它们的稳定性几乎和这个世界本身一样古老。
他忍不住回想起曾经被小丑杀死的那些人——对方带着愉快又扭曲的笑容,试图用这样的行为来击溃他的精神。
而如果在那个时候对方所威胁的是一个魔女,估计就算把□□含在嘴里引爆,也不会造成太严重的后果。
他可以拒绝来路不明的魔女,但却永远没办法拒绝阿尔弗。布鲁斯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来,满脑子都是诺克斯当时所说的话——你被别人深深爱着。
“好的,我会抽空去和他谈谈。”
最终,布鲁斯妥协道:“如果有必要的话,也会去寻求适当的帮助。”
在成年人的世界里,“改天”和“抽空”意味着当下绝无可能。魔女的贸易从任何角度上来看都像是甜蜜的陷阱,你瞧,上至经验丰富的老管家,下至未成年学龄儿童,甚至跨物种到小美人鱼,每个人似乎都会被它们骗得团团转。
至于“双面人”的事……他将自己摔进枕头里,久违地感觉到了疲倦,不知道这是否是某种魔术的作用:明天再说吧。
……
骤雨,黯淡的天空,以及熟悉的小巷。
布鲁斯·韦恩摊开双手,属于成年人的手掌缩小了一圈。
他知道这个地方,也不止一次做过类似的梦。
天空中传来隐隐雷声,而只要他回过头,重新走进那个漆黑的巷子里,就会见到自己一生都忘不掉的场景。
然而下一秒,巷子当中就传来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有风自内而外吹出,裹挟着银莲花的气味。黑暗当中,映入眼帘的先是一小团暖光,随后变成提着南瓜灯的手,最后,诺克斯手握一盏造型古怪的提灯,淋着雨站在了他的身边。
“好奇怪的梦。”
他问:“你喜欢淋雨吗?”
“……”
怎么可能会有人喜欢这个:“解释一下。”
“妖精当中有一部分会以人类的梦境为食粮,而我拥有类似的能力。临走的时候我在你的灵魂上打了个临时标记,这让我能够准确定位到你的梦境。”
诺克斯说:“只是没想到,你能在自己的梦里保持清醒。”
不吃丿精神暗示和诱导,抵抗催眠和干涉,甚至就连梦里也能保持高强度的自主性……诺克斯语气当中带上了称赞:“很少能有人类做到这种程度。”
“这就是你对待朋友的态度?”
身形矮了很多的少年仰起脸。
“这片土地上的原住民会给朋友赠送捕梦网,拦截噩梦留下美梦。”
诺克斯说:“我以为这是一种入乡随俗的行为。”
“……”
原住民说的应该是本土印第安人,这就难免有些地狱笑话的意味了。他注视着对方将南瓜灯递到自己的手中,随后打了个响指。伴随着响指声,两个人湿淋淋的衣服重新变得干爽,暴雨就像隔了一层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