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啸川:“……”
他诧异道:“隔这么远, 你怎么看出来的?”
旋即警觉道:“这小子是不是偷偷来找你玩了?”
月栖意:“……”
月栖意认真道:“现在又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应该去打110,不然邓明惟会被卖到山里去。”
梁啸川欲言又止。
月栖意愈发不解, 虽说梁啸川很介意邓明惟亲他的事情, 但梁啸川并不是会希望邓明惟被坏人拐走的人。
他渐渐心生疑虑,看梁啸川的眼神湿乎乎的,只等着对方给自己一个解释。
梁啸川哪里招架得住, 顷刻间便投降道:“其实……那男的不是人贩子,是老头儿的保镖。”
老头指的是他爹。
月栖意张了张唇,道:“意思是你骗我吗?”
梁啸川慌忙去牵他的手腕,期期艾艾道:“意意, 当时跟你说完你一点都不在意这个,哥怕你让人拐了, 实际上拍花子比这还吓人呢……”
月栖意不跟他说话了, 兀自往前走。
小墨最乐于看到妈妈不理梁啸川, 跟在他身侧, 脚步都轻快许多。
然而月栖意走出两步,看向小墨,抿了抿嘴巴道:“小墨,你也知道,就算不知道也至少放任了,对吧。”
不然小墨瞧见梁啸川带他钻小树林,必定会大力反抗,怎么会闷不做声跟着进来。
小墨:“……”
小墨连忙趴下来“嗷呜嗷呜”舔他腿讨好他,但也基本等于默认——它也觉得小猫太缺乏戒心, 要提高安全意识。
月栖意当然也一并不理它了, 板着脸自己走。
走了几步他又停下, 回过身来抿着唇望着梁啸川。
梁啸川会意,自觉上前,蹲下丨身。
月栖意趴到他背上,梁啸川一壁驮着小猫往家走,一壁告饶道:“意意,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能原谅哥吗?”
月栖意完全不开口,只是拍他肩膀催他快走。
这一吵架便是一晚上,月栖意回了自己家并且拒绝梁啸川跟来,晚上电话不接、短信也不回。
月栖意并非真气梁啸川找人演戏骗自己,也明白梁啸川的用意,他只是觉得梁啸川总是将事态看得过于严重,想要梁啸川别再草木皆兵,在他眼里世界上并没有那么多坏人。
然而小墨没发现小猫假生气,一直紧紧跟着他试图找机会赎罪。
月栖意又将那十几个线球拿出来,摆在小墨跟前。
前两天做给小墨的毛线嘴套它显然喜欢得很……
所以不戴的时候……总是会呼哧呼哧舔。
月栖意觉得有必要再给他做一个用来换洗。
小墨愣了愣,直至月栖意戳了戳其中一颗球,它才立刻叼起黑色那颗,大脑袋猛蹭月栖意手指。
什么颜色什么款式它并不在意,它只是渴望小猫妈妈做给他的礼物。
月栖意:“。”
只得给他做两个一模一样的、纯黑色、毫无装饰的,直狗审美嘴套。
翌日是周六,月栖意坐在窗边写作业。
近日气温波动有些大,惹得桃花反春,竟在十月再度开放。
有一枝探入窗内,清风徐来,几片轻软的花瓣落在月栖意肩头。
月栖意将其拢进掌心,轻轻摸了摸花瓣,正想找个地方安置一下,小墨便“嗷汪嗷汪”叫了两声。
月栖意便找了个小盒子装好,放在小墨跟前。
他只以为小墨是想闻闻花香,但小墨一低脑袋,就开始舔那些他摸过的花瓣。
月栖意:“……”
他装作没有看到,将目光重新转向窗外,却见梁啸川杵在墙边。
见他发现自己,梁啸川下意识笑,又迅速敛住,罚站一样立在窗前。
月栖意不搭理他,兀自垂下脑袋做题。
须臾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