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牛奶滑入喉管,一路熨帖入胃袋。
月栖意正要回答,鼻尖却一阵麻痒
他迅速偏头,掩唇打了个喷咦
"怎么又打喷咦,是不是没妻严实呢。”梁啸川将毯子又使劲扯紧一些,而后拨了拨他额发,确认完全吹干。化妆棉蘸上卸妆水,轻轻拭去眼下的深色眼影。
陈扬帆将化妆棉丢开,换了片新的。
月栖意朝他笑了下,礼貌道:“麻烦你。
陈扬帆成绩不佳,早早辍学,将将满十六就出来北漂,哪里招架得住他这么笑。
那样一双眼睛弯一弯,一瞬间情深意笃引人沉醉。
简真像在看倾心相许的爱人
可陈扬帆才刚雄鹿乱撞一下,便接收到来自一旁的死亡凝视
陈扬帆“没事没事都我应该的
月栖意将余下的小半杯牛奶朝梁啸川推过去,才道:“这叫做气泡音,好像很受欢迎?
梁啸川面色黑沉道:“现在什么恶心东西都受欢迎了,你不喜欢吧?
他熟练地喝完目栖意剩的,十分习以为常,又倒了温水让目栖意漱口
月栖意摇摇头,否认道:“我喜欢别人的声音做什么。
陈扬帆憨憨地接话道:“栖意的声音好听多了,我看超话里笑的哭的....连喘都有人做cut合集。他整个儿一淳朴踏实傻小子,花花世界才见识过冰山一角。
根本不明白这样的合集意味着什么.....又会被人用来做什么。
可想起那段三分二十七秒的视频,陈扬帆仍然莫名面红耳赤起来。
可陈扬帆言毕,却意外发现目栖意眼神微讶
而后白净的颊边、乃至耳尖,居然也蔓上微红
悄然无声,鲜妍夺目
陈扬帆一瞬间失语,只愣愣地望着那片艳色
梁啸川陡然出声喝止:“你那什么表情?”
“......没,没。”陈扬帆一哆嗦,绮念烟消云散
“什么乱七八糟的合集。”梁啸川攥了攥烟盒,视线掠过月栖意微烧的耳廓。
他深呼吸一下,问道:“意意,那饼干带了吗?
月栖意从背包里拿出袋“小钢筋”,每袋这个梁啸川都要求他放口袋里至少随身携带一个星期,才肯接受,并解释理由是这样就有月栖意的气味月栖意委实不懂,密封包装的食物怎么会因此就边上气味,他又不是香水一
一即便是香水也很难做到吧。
见梁啸川跟叼烟一样叼那根全麦棒,月栖意弯了下唇角,评价道:“像平底锅叼磨牙棒,但是你长得比它凶。梁啸川跟刚给喂了罐头却被小猫挠一爪子似的
气得笑出声:“我要是不咬这,就得咬你,还笑。
月栖意踩他一脚
他分明没用多少力气
却见梁啸川又狠狠啃了口磨牙棒,跟触了电要急救似的
月栖意:“......
陈扬帆低着头,
一面兢兢业业卸妆,一面心想:月栖意那结婚对象何许人也,真能受得了这个?
月栖意翻出几条魔芋果冻,问陈扬帆:“吃不吃?
陈扬帆摆手,月栖意便自己撕开包装吃哈密瓜牛奶味的
梁啸川一挑眉道:“刚喝奶说饱,怎么又吃上果冻了。
月栖意歪歪脑袋
左右各一小撮柔软的头发微微鼓起个小圆弧,像一对小巧的动物耳朵。
他轻声道:“这不一样。
陈扬帆不懂,问:“怎么不一样?
梁啸川摸了摸那对“耳朵”,眄一眼这傻小子
毫无原则道:“意意说不一样就不一样。
小猫说什么就是什么呗,管他为什么,肯定是对的、是合情合理的。
然而电影现场收音很重要,月栖意的嗓子得万分精心地养护着,和热量无关,甜食就是不能多吃。
那果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