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孔将军,此事尚未有定论,咱们目前也没有直接的证据,甚至于连这些人究竟是真的赤蝎军还是一群冒充了赤蝎军的身份的人,咱们都没有搞清楚,此时说这些还为时尚早,咱们眼下要考虑的,是如何将殿下安全地护送回京。”
“是,这确实是目前顶顶要紧的事情。”
孔呈祥点了点头。
“倘若小安子当真是那名内应,如今小安子已死,对方得不到殿下回京的确切消息,回去的路上,应该能避开刺杀行动。”
“嗯,只是,你们都身受重伤,还是要先休养几日,养好身体才行。届时,我也会派人一同护送殿下回京。”
“黎老将军离开了,雄州城眼下也离不开你。”
“我明白,所以,回去的路,殿下还是需要乔装打扮。
这一回,怕是要委屈殿下了。我有两个提议,一种是直接伪装成流民,跟着流民群走,另一种则是冒充商队,找上城内的镖行护镖,他们一定想不到,殿下会以这两种方式赶路。”
“流民群行走的速度太慢,而且他们的行进没有明显的目的,兴许走到下一座城就停下了,像咱们这样十分有目的性地赶路,容易被人发现。
跟着镖行走,倒确实是个好主意,可以一试。”
孔呈祥频频点头表示赞同,
“就是要委屈殿下了。”
“孤如今唯一的想法,就是要顺利回京,至于其他事情,孤都能克服。”
赵垣毫不在意地说道,
“不过,孤还想在雄州城多待几日,参观一下雄州的暗道,孔将军这身伤也需要多休养几日,具体事宜,就由惊鸿你来安排吧。”
“喏!”
“孔将军今夜也请歇在客栈内,我已派人去请谢军医过来给您治伤。”
“好。”
孔呈祥点了点头。
“孔将军先下去歇息吧,身体重要。”
“谢殿下,那属下就先告退了。”
孔呈祥行了一礼后,离开了房间。
“惊鸿,你觉得,那些刺客最有可能是谁派来的?孤本以为,他们身上有赤蝎标识,那地段又正好在河间府内,可孔将军说,那些人的招式,并不像军中人。”
“殿下,此事,如今尚未有定论,不论您心里的猜测是谁,都得先找到足够的证据,否则,也很容易诬陷了好人。
就目前看来,晋王和李钰的嫌疑最大,但也不排除有人借机冒充他们。可是,倘若在河间府的范围内,有人接连冒充赤蝎军前去刺杀您,然河间府的斥候却丝毫没有察觉,那李钰即便不是真正的刺杀者,却也有渎职的嫌疑。”
“你说得对,这种程度的刺杀多次发生,河间府却丝毫没有察觉,那么,他们又凭什么去防备敌国奸细的入侵呢?
所以,归根结底,李钰身上一定有问题,他即便不是主犯,也是从犯。
又或者说,他知道了有人要刺杀孤,却不加阻拦,反而也想借着人家的手来除掉孤。”
“殿下,您先不要多想,一切等回到京城之后,再作计较。即便您一时半刻无法找到足够的证据来证明他们是否参与其中,可是您平安的回到京城,便是对他们最大的反击。”
“嗯。罢了,夜深了,你也先回营里休息吧,明日安排一下,带孤去参观雄州城的那些暗道。”
“喏!”
第二天一早,赵垣在王传喜的服侍下穿好了衣服,他下楼的时候,步惊鸿已经等在堂前。
“殿下,昨夜在此休息的可好?”
“嗯,这客栈虽然简陋,孤倒也睡得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