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属实是天佑大庆啊,等苏惟安那火枪火炮研制出来之后,先给雄州军配上,有将如此,这雄州军,嗯,将来势必会成为大庆的一支奇兵。”
“圣上,听您这意思,将来等黎老将军退下来后,您想让步将军来当雄州军的主将?”
“你且看着吧,这不仅是朕的意思,恐怕也是黎老将军自个儿的心愿。
老将军年事已高,当初还朝本就是体恤朝中无强将,可如今步将军横空出世,武艺上乃是其亲自传授的,兵法上则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现下,他每次的奏折都是在不动声色地向朕表明一个意思,步将军是他看好的主将。”
“还是圣上心细,老奴哪能看出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不过,老将军的心愿虽好,可步将军毕竟年轻,雄州军又是曹林当初一手拉扯起来的,如今的四位副将,除了步副将之外,另外两个都是曹林曾经的副手,他们未必会愿意将雄州军交到步将军手上吧?”
“不急,还有时间,若是黎老将军当真想把自己的徒儿推上主将的位置,那他一定会准备的更加充足。
另外,即便步将军年纪小,可若是他连这几个人都收服不了,那他的将星之名多半也是吹嘘的。
朕是不能亲眼见证他是否真的有老将军奏折中所描述的那般聪慧,可邢茂、华严和曹林三人,可是经常与他待在一起的。
若是连最接近的这些人都无法收服,那他也不过如此。”
“是是是,圣上所言甚是,是非功过,真假虚实,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连身旁的都无法收服,那说明他的能力尚且不足以服众。当不上主将也只能说是他自己力有不逮,可怨不着旁人。”
“嗯,咳咳咳。”
庆元帝说罢,接连咳嗽了几声。
“圣上,夜深了,您也该休息了,龙体贵重啊。”
福康担忧地看着他。
“唉,罢了罢了,今夜,摆驾坤宁殿吧,朕也有日子没去看望过皇后了,今晚便去看看她。”
“喏!”
福康闻言,急忙走出殿外,挥手就招来一道御辇。
扶着庆元帝坐上御辇后,他低着头,躬着身跟在辇旁,陪庆元帝唠嗑。
“说起来,朕这身体啊,是一年不如一年,好在太子争气,接任京畿府尹不过半年有余,竟将这京畿府衙多年的沉疴一一拔除。
此番若非派了太子去接任府尹一职,朕竟不知这几任京畿府尹竟然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公然渎职,置朕的百姓不顾,置朕的江山于危情之中,简直欺人太甚!”
“太子从小由您亲手教导,有道是虎父无犬子,您是一代明君,太子授您教诲,也必然不会堕了您的威名。”
“哈哈哈,朕以前一直担心他过于善良软弱,如今看来,倒是朕多虑了。
垣儿这些日子,似乎改变了许多。难不成,也跟他结交了步将军有关?”
庆元帝的语气中颇有试探的意味,福康的心尖儿猛地一抖,连忙低头回道:
“这……应该不会,老奴多次查看过太子与步将军之间的信件,说的尽是些日常趣事。
老奴倒是觉得,那步将军就算再聪明,也不过是一介武将,文官该做的事,他哪能知晓。
不过,也许是因为,近来朝堂上年轻的官员多了不少,有了同龄人做比较,激起了太子殿下的好胜心。”
“你说的也有可能,垣儿本就聪慧,兴许只是以往长期处在深宫中,欠缺了一些经验,现在亲自上手处理事务,才知朕当初所言非虚。”
“是是是。太子聪慧不输任何人,又有圣上的亲自教诲,假以时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