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夏看出了祖父对她的担心,开口道:
“祖爷,要不,今后您在家的时候,教我练轻功吧。虽然我没有惊鸿那样的武学天赋,但是只要我把箭术和轻功学好,将来就不会拖您的后腿。”
黎锦荣看着孙女的双眼,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头发。
“这些年你跟着祖爷,受苦了。”
“祖爷,阿黎一点也不觉得苦,阿黎只恨自己没有足够的能力,不能为阿爹、叔父和哥哥们报仇,不能为黎家复仇。祖爷就教阿黎轻功吧。”
黎锦荣点了点头:
“好,祖爷教你。”
“太好了!”
苏大娘子也收到了步惊鸿寄过去的两匹布,她很惊讶地看着上门的驿卒问道:
“这是从军中寄出来的?给我们的?”
“是啊,据说是圣上给步校尉的赏赐,他特意寄回家的,呐,这是信笺。东西已经送到了,我也该回去了。”
驿卒把步交给了站在一旁的阿泰,转身就走。
“小妇人谢过这位大哥帮忙送信和物。”
苏大娘子急忙追出来,递上两个铜板表示感谢。
“客气了。”
驿卒拱了拱手,离开了。
阿泰抱着布匹问:
“大娘子,这布搬去何处?”
“嗯,先搬去小二的屋内放着吧,晚上等小二下学回来了,我再与他商量一下。”
“是。”
阿泰点点头,立刻就把布给搬进去了。
苏大娘子回到自己屋内,拆开惊鸿的信看了起来。
“原来惊鸿寄布回来,是要让我们做衣裳的?没想到惊鸿连这个都替我们想到了,只是……这是她收到的赏赐,我们拿来享用了,不好吧?”
她喃喃道,
“还是等小二回来商议一下吧,确实也该给小二添几身新衣了。他如今已是个秀才,总穿着以往的粗布短衫,就算洗得再干净,在外头也容易被人非议。
沈老爷倒是给他拿来过几身新衣,可是都被他给拒绝了。”
傍晚,苏惟安下了学,被阿泰告知苏大娘子找他,便直接去了后院。
“嫂嫂有事找我?”
“小二来了呀,今儿惊鸿寄了信回来,还寄回来两匹布,一匹绢布一匹丝绸。
她在信里说,这布她现在也用不上,先给咱们做几身新衣裳,我便想着找你商量一下。
毕竟是惊鸿的东西,虽说她对外称是咱苏家养子,可实际上,咱们都知道那只是权宜之计。
原本咱们苏家欠她的情就大,若是再用她自个儿拼死挣下的赏赐,也实在是有些惭愧。
可你如今已是个秀才,今后还要考乡试、会试,若是总穿着破旧的衣裳,与同砚交往,容易被人看轻。
我那日见你拒绝了沈老爷拿来的衣物。与沈老爷相比,惊鸿与咱们的关系要亲近得多。
要不,咱们就当是先借用惊鸿的?等将来你出息了,咱再还她?”
苏大娘子说罢,把步惊鸿的信也摆到桌上让苏惟安看看。
苏惟安看完信,内心也纠结了许久。
连远在大营的惊鸿和久居深宅的嫂嫂都能想到的事,他又何尝不知呢?
同砚中并不是没有人明里暗里嘲笑他穷酸。
即便他如今接受了沈老爷的资助,也只愿意接受那些与读书相关的资助,对于衣服和家中的日常开销,他并不愿意都让别人救济。
他与嫂嫂依旧与以前一样,穿破衣,吃的也是简单的粗茶淡饭。
有些同砚背地里笑他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