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曾副将一路拎着到了大将军的营帐中,步惊鸿满脸写着想死。
太丢人了,曾副将也不给她留点面子,就这么一直拎着她走。
虽然不用自己动脚,但,当真不如自己动脚。
动脚费力,如今,费脸。
周大将军也听亲兵说了城门口发生的事,如今正坐在长桌前,笑呵呵地等着曾副将带人过来。
到了大将军的帐中,曾副将总算舍得把她放下来了。
步惊鸿一落地,先是恭恭敬敬地给周大将军磕了个响头。
“来,说说吧,你这半年的奇遇,本将军都纳了闷,你这小家伙怎么有那么大的能耐,整出那么多花活来。哈哈哈哈。对了,你手上这个是萧齐的脑袋?”
“正是!”
“嗯,呈上来让本将军看看。”
亲卫跑过来,拎走了步惊鸿手上的人头。
周大将军也不嫌弃,自己就把那布给解开了,确认是萧齐的人头后,他哈哈大笑,连夸三声:
“好!好!好!”
让亲卫把这颗人头挂到沧州城门口,示众三日,让所有沧州城的城民都来看看,之前大战在城门口叫嚣的家伙,如今成了这副模样。
亲卫走后,大将军继续把注意力放到步惊鸿身上,要她讲讲这半年内发生的事。
步惊鸿当然不能提系统的事,也不能坦诚说出黎家祖孙的事。
在回来的路上,她就整理出了一套的说辞,如今就按这套说辞来解释自己这半年的经历。
“当初我受了伤,昏迷了,也不知为何会被蛮军捡了去,一起装在了他们的运尸车上,还被压在尸堆的最底下。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被颠醒了,才知道自己还没死,还落得这么危险的局面。
后来我努力把身体翻过身,趴在板车上,透过缝隙往下看,看到那马腿的时候突发奇想,可不可以用铜钱打它们的腿,万一中了,也许我就能趁机逃跑。
也是我运气好,走了不多久,发现他们走到了河边,这就更有利于我脱身了。于是我取出几枚铜钱,试了好几次,终于打中了。
那匹马吃痛跪了下来,板车立即倾倒,一切都如我所想的这样,我也顺利地滑入河中。
后来我在河里泡了半日,忍着伤痛找了个地方上岸,因为太冷了,实在忍不住就想找个毡包去偷件衣服,结果晕倒在人家门口。
许是我命不该绝,那户人家居然是从大庆逃难过去的,并非蛮人,他们见我也是大庆人,还穿着盔甲,认出我是沧州军的人,就救下了我。
治好了我的伤,后来,还教会了我骑马和驯服野马。哦,我还偷学了一点人家的枪法和箭术,学的不太精。
再后来,我伤好了,帮着他们做一些体力活,想着等开春就带着马群回营。
正巧前些日子跟着他们家去茶马互市上换东西,居然遇到萧齐带着九名亲兵也来逛茶马互市。
我们便提前离开了茶马互市,在萧齐他们回营的路上设了伏,这才有了这些战果。
至于野狼,那是我当初伤好后,为了锻炼身手,跟头狼打架,打服了它,就交上了这个狼朋友,这次我回营,我也没想到它居然会带着狼群跟着我来。”
步惊鸿挑能说的说,把不能说的全都省了,把黎家祖孙模糊成一户简单的大庆人家,总算是给出了一个圆满的交代,自我感觉应该不会穿帮。
果然,周大将军和曾副将听完之后,频频点头,并不觉得她的说法有什么问题。
周大将军取出她当时的那枚铜币说:
“其实,你失踪刚半个月,我们也找到了你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