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他,他就会走么?”
南宫灵:“……不会。”
“是啊,他不会。”任慈摊手,“他还会继续以跟你讨教武学的名义来找你,到时你是答应他呢,还是躲着不见他?”
不得不说,被任慈这么一说,南宫灵也觉得,在欧阳锋亲自跟她挑明之前,她暂时不想那么多,继续像之前那样和他相处,才是最合适的。
不然两人都尴尬,她先前欠他的人情,岂不是更不好还?
“我懂了。”她叹气,“多谢义父教诲。”
任慈又咳了声,说:“这也不算什么教诲,你现在是大姑娘了,有人喜欢你,那很正常,但说到底,那是人家的事。”
“义父只是想告诉你,你不必太为旁人考虑。”
“他喜欢你,那就由他喜欢,只要你没有利用他的喜欢伤害他,那就谁都指责不了你。”
“你明白么?”
南宫灵没想到,任慈说了半天,是为了引出这么一句。
她心下感动,再看一旁的义母和师兄,神色间,也全是赞同之意,便抿唇点头,认真道:“义父放心,我明白的。”
聊完这个话题,一家人便高高兴兴,吃起了饭,替她过了生辰。
过完这个生辰不久,又是一年草长莺飞。
南宫灵记着要给黄药师回礼,思索了半个月后,终于想到一个主意。
她吩咐各地的丐帮弟子,想办法帮她留意一下,江湖上流传的各种剑谱。
“不必多高深,只要是自成章法的剑谱就行。”她说,“尽量多收集一些,送到济南来。”
丐帮弟子虽不解其意,但还是照做了。
之后几个月,几乎每隔几日,都会有那么一两份剑谱,经由各地分坛,送到丐帮总坛。
南宫灵把它们收拢到一起,在练功之余,逐一翻看,最终选出了九份在她看来颇有巧思的剑谱,赶在黄药师生辰前,派人送到了桃花岛。
他当初有意创出一套化剑入掌的功夫,几年过去颇有进展,但还没彻底完善,缺的正是一些不走寻常路的剑招。
南宫灵收了他的蔷薇花露,便以这些他大概率没见过的古怪招式回礼。
也算是有来有往,没亏待这个朋友。
这期间,欧阳锋也时常来找她,向她请教武艺。
她虽记着任慈的话,尽量忘记他的情意,如原先一般与他相处着,但真的面对此人时,还是会下意识多同他打几个回合,好叫他每回都不白来。
而欧阳锋也确实是天才。
每次两人交手,她都能明显感觉到,相比上一次,他的武功又进步了。
除了那别出心裁的灵蛇拳,白驼山庄的那几套祖传功夫,在他手里,威力同样与日俱增。
尤其是那套神驼雪山掌,由他使来,声势之大,叫南宫灵这个常用降龙十八掌的,都常常为之惊讶。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坏事。
他进步快,南宫灵和他打,也就能打得更畅快,从而自己也取得进益。
一年下来,她甚至能在和他切磋时,用几次折梅手或六阳掌了。
她常感叹:“欧阳兄对武学的热忱,真叫我自愧不如。”
欧阳锋则不以为然。
他觉得他都这么努力了,还是接不下她那六式折梅手,才该羞愧呢。
南宫灵就笑:“那是天山折梅手太厉害。”
“功夫再厉害,也得看用的人练得如何。”他是这么想的,“灵姑娘能将这折梅手练至炉火纯青的地步,本就万般了不起了。”
他夸她时,往往直视着她,眼睛一眨不眨,恨不得用上十二万分的真诚。
南宫灵原先会被他这种过于直白的注视搞得不自在,后来发现他除了盯着她看,也不会怎样,便也习惯了。
此刻他说着说着,又朝她望过来,她便也望回去,笑意盈盈道:“我们就非要这么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