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郑重其事。
没爹的孩子总会被人欺负。既然甘弈不在,她认下这个儿子,岂不是天经地义。
明欣:……
宁儿高兴极了,“爹爹、爹爹”叫的清脆,一路把江沅从屋中拉到院子里陪他拔草。
“……”
江沅蹲在墙角,瞥一眼蹲在她身旁的“儿子”。
小人儿在一丛草叶中挑挑拣拣,时不时拔上两根,抓在小手里看得津津有味。
在江沅眼里,草都长的一个样,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给。”宁儿伸出小手,把精心挑选的草叶递给“爹爹”。
江沅接过来,便也顺手从草堆里拔了两根递给孩子。
“野草。”宁儿眨眨眼睛,嫌弃道。
“……”
这孩子说起话来,其实挺像那庸医的。
江沅突然觉得,白捡的“儿子”似乎也没那么可爱了。
……
郢川。
毕儒年的右臂还有些不利落,但这并不妨碍他用左手撑住马鞍,利落翻身下马。
这一仗,打得痛快!
赤林军被歼灭大半,郢王骆长淮也在逃往尧城的路上被俘。唯余田琚罗率一两万残兵败将,躲避在郢川东南一带负隅顽抗。
但如今赤林军败局已定,饶他再怎么折腾,也闹不出什么大动静了。
“剩下这一摊,就全交给卢毅了。”毕儒年乐呵呵道。
“我这两日便安排人将郢王押解回平津城。”沈良玉顿了顿,笑着说:“与为将士们请功的奏疏一道。”
郢王骆长淮毕竟是皇室宗亲。生杀予夺,
只能由皇帝本人做主。说是“押解”,实则还得一路上好吃好喝,将人毫发无损地送回平津城。
但无论怎样,平定叛乱都是大功一件,请封受赏,那是将士们应得的。
营地里,大伙成群凑在一处。
郢川的战事既已告一段落,众人不免七嘴八舌谈论起今后的打算。
“将军。”疾风走进营帐,施礼道:“已经将人妥善送回去了。”
沈良玉点点头。
“跟着大伙一起风风光光回去多好,怎么自己倒先走了。”毕儒年从旁插话。
“他是大夫,跟我们不一样。”沈良玉说道。
将士们早就习惯了长期离乡在外,但一个从逸城临时募来的大夫,能留在军中这么久,一路跟着大伙儿从奎州打到郢川,已属十分不易。
“明日多安排些人手,路上务必当心。”沈良玉拿起桌上的信笺交到疾风手里,再三叮嘱道。
……
一路上快马加鞭。
不过月余,人和信都被稳妥送到了平津城。
静迟殿。
骆韶衡展开信笺。
此次郢川之乱得以平定,将士们功不可没。他早就想过到时要犒劳三军,论功行赏。
只是除了为麾下的将士们请封,沈良玉还要了点儿别的。
骆韶衡微微蹙眉,示意李荣将信拿给程端。
程端接过信,目光飞快在纸上扫过一遍。
心下了然。
“这件事说来话长。”他合上信:“其中另有一段隐情。”
君臣两人正说着,有太监进门通禀,敬王殿下到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