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儿吗?”
这帮混混平日横行惯了,哪里被人这般讥诮质问过。几人把江沅围拢在中间,阴阳怪气:
“怎么,听见我们说那小美人儿,心疼了?”
“指不定,他也是那小娼妇的姘头,尝过个中滋味儿。”
几人不学无术,说起浑话来倒是脑子转的飞快。
“原来是野汉子想要替人强出头。”
一阵肆无忌惮的浪笑:
“那小美人儿的滋味儿,想是酥骨销魂吧?”
江沅不动声色盯着面前几人,眼眸中燃起了火。
她看看不远处巡逻的官差,又瞅瞅逼仄的小巷,揉了揉手腕:
“滋味如何,我们进巷子里细说。”
……
逸城在大梁南头,未到深秋,已经有桂花陆续开放。
风卷着金黄色的花瓣,将馥郁香气挥洒于天地间,端的是让人魂荡神摇。
巷子里静悄悄的。
偶尔几声含混的响动,似是清风吹拂,又像低声细语,听起来不甚分明。
忽而扑喇喇一阵乱响。
几只鸟儿争先恐后冲出来,眨眼就飞不见了,只余几根羽毛漂漂荡荡自空中落下。
江沅走出巷子,掸了掸袖角。
不知道沈夫人会不会喜欢。
毕竟这针线荷包里……连针线都没了。
她低头看一眼地上的冰糖葫芦
,脚步匆匆朝城外走去……
巷子里,几个泼皮无赖鼻青脸肿,歪歪斜斜躺倒一片。
人人睚眦欲裂,但谁也没有半句怨言——
嘴上的针线蜿蜒扭曲,属实开不了口。
若是细看,针穿的十分爽利,几乎没怎么见血,但这缝线的手艺……
当真差劲。
……
明欣抱着宁儿,一路没敢停歇,直到进了家门才把孩子放下。
她打水帮孩子洗净小手小脸,把衣裳上沾的灰土扑干净。
“宁儿摔疼了吧?”
小人儿摇摇头,眨眨晶亮的眼睛,忽而奶声奶气道:“宁儿是野种。”
“胡说什么!”明欣瞬时变了脸色。
见娘亲生气,宁儿耷下嘴角,眼边带了泪。
“宁儿乖。”
明欣蹲下身子抱住小人儿,心疼的紧:
“那些坏人瞎说。宁儿不是野种,宁儿……有爹爹。”
小人儿被娘亲抱在怀里,似懂非懂点点头。
那些人欺负娘亲,他们是坏人。
宁儿是有爹爹的。
“娘。”
小人儿好奇问道:“爹爹在哪里?”
明欣只得哄他:“爹爹出远门办事,很快就回来。”
“爹爹长什么样?”宁儿追问。
明欣叹了口气,摸摸孩子的小脸儿:
“宁儿的爹爹长得好看。”
说罢,她站起身:
“娘去烧饭。宁儿乖,去院子里玩。”
得了娘亲的回答,宁儿高高兴兴答应一声,蹦蹦跳跳跑去院门口拔草。
……
江沅脚下生风,恨不能插上翅膀飞到东郊。
那姑娘……一定是明欣没错!
远远
看见熟悉的院落,她的心怦怦直跳。
“明……”
门推开一半,江沅顿住脚步。
这孩子是谁?
她的脑子乱了一阵,蓦然想起出事那会儿,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