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明欣平静道:“我已经与他说过了。”
江沅点头。
那庸医治病救人功德无量,整日忙得很,哪里像她做贼,大白天见不得光。
“阿沅等我一下,我去拿了东西就来。”
说到甘弈,明欣好像突然就没了打理花枝的心思。
明欣整理东西,江沅等得无聊,干脆掏出“有逃”,学着明欣的样子修剪花枝。
这刀锋利,她手腕轻轻一转,枝叶便如同下雨似的,四散纷飞。
等明欣收拾好东西,一丛花都快秃了。
明欣揉揉额角。
她只拎了只小箱子,里面叠放几身换洗衣裳。
“就这些?”江沅看看轻飘飘的箱子。
明欣点头:“就这些了。”
江沅又去她屋里瞧瞧。
窗明几净,东西归置得整整齐齐。
以前这里除了甘弈平时坐诊的那间正房,院子和其余几间屋子都乱的像狗窝。明欣一来,把整个医馆都打理得清爽有序。
“你走了,甘弈定是舍不得。”
“不会的。”明欣摇头,低声道。
江沅瞥见妆台上的金花叶耳坠。
“这个不带上吗?”她把耳坠挑在指尖。
莹润美丽,轻轻一晃,似有暗香浮动。
“我不喜欢这对耳坠,不必带了。”
“哦。”江沅把耳坠放回妆台上,心中略有惋惜。
明欣掩上院门
,回眸看一眼,转身快步走向马车。
“阿沅不是说过吗?”她在马车前顿住脚步,弯了眉眼:“从此以后,我便是江公子的人。”
江沅听了,笑着一把将明欣拉上马车:
“那明姑娘可要追随我到天涯海角。”
……
陆礼把甘弈迎进门。
“我本该自己去医馆取药。”陆礼心里过意不去:“还让甘大夫亲自跑一趟。”
“无碍,正好顺路。”甘弈放下药箱。
“过段时间我会比较忙,是以这次特地多带了些药。”他从药箱里拿出药包,码得整整齐齐放在桌上。
“每日一包,煎好后趁热服下便是。”
菱巧端着茶水进屋,正听见两人谈话。
“是不是医馆缺人手?”她问道。
“若是有我能帮得上忙的,阿哥尽管开口。”
“不是医馆的事情。”甘弈扬起唇角,轻快道:“是……家中喜事将近。”
菱巧手里的茶杯晃了晃,茶水差点洒出来。她赶紧趁着递茶的功夫,掩去面上的不自在。
“那要恭喜阿哥了。”她勉强扯了个僵硬的笑容。
甘弈显然没有注意到她的神色变化。
“到时候一定请你们去喝杯喜酒。”
他心中欢喜,恨不得把这事告诉每一个人。
陆礼笑着应承下来,又真心诚意地说了许多恭喜的话。
稍坐片刻,甘弈起身告辞。
他脚步轻快,默默在心里计划着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该去祥凤楼打套首饰……还有医馆那几间屋子,当要再重新整饬
布置一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