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些酒。”沈良玉轻轻往身后带了一把。
呜——
江沅一个没防备,正扑到沈
良玉背上,被他挡了个严严实实。
“胡闹。”沈初拧起眉:“时候不早了,还不快些回去休息。”
说罢,拂袖转身离去。
“走了吗?”
江沅从沈良玉身后探出半个脑袋。
沈良玉揽住她的腰,把她带到怀里。
“你做什么!”她一把推开沈良玉,低声凶道。
“带你下去。”沈良玉低声回她。
“我自己能下去!”她低声反驳。
沈初脚步骤停,回头。
“你带我下去。”江沅赶紧一头扎进沈良玉怀里。
她没法当着沈初的面上梁下房。沈宛曈的身手如此之好,明显不合常理。
周身一轻,她被沈良玉稳稳落在地上。
沈初朝两人看看,若有所思。
……
沈初回到屋里时,纪鄢正在整理衣物。
“来,咱们说说话。”沈初把纪鄢拉到身旁。
“老夫老妻的,哪有这么多话要说。”纪鄢笑着坐下。
“就说说宛曈的事吧。”沈初略一思忖:“之前宛曈可曾与你说起过,她在外流落几年,过的如何?”
“定然是吃了些苦的。”提起女儿,纪鄢的口吻柔和下来:“好在她后来被人收养,听说那户人家待她还算不错。”
“收养宛曈的人,是做什么的?”沈初追问道。
“说是做字画生意的。”纪鄢答道。
字画生意。
沈初眯了眯眼睛。
那般身手,可不像是从字画生意里学来的。
“过去那些事情,就莫要再想了。”见沈初不说话,纪鄢宽慰道:“日子还是要往前
看。宛曈如今回来了,我们以后好好待她就是。”
“鄢儿。”沈初试探着问道:“你觉不觉得……宛曈的样貌,很像一个人?”
“觉得。”纪鄢眼睛一亮:“我第一眼看到宛曈,就觉得她长得特别像你。”
沈初:……
“怎么不是?长姑也这么觉得。”纪鄢接着道:“那眉眼,简直是一模一样。还有她的性子,更是随你。一个姑娘家,直率豪爽,倒是赛过儿郎。”
说起女儿的脾性和“轶事”,纪鄢掩口轻笑,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她自顾自说完,才发现沈初似乎想事情出了神。
“初哥?”纪鄢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沈初回过神来:“我突然想,若是俞霜母女还在,当年那个小女娃,也该有宛曈这么大了。”
“可不是。”纪鄢在心里默默算了算:“那个小女娃跟宛曈一样,比成煜小两三岁。”
提起这事,她不免觉得可惜:“那孩子的模样多好看哇,跟个瓷娃娃似的。若是还在,也该出落成个一等一的美人儿了。”
“祁将军是大梁不可多得的勇将,俞姑娘出身书香门第,才学过人,又生了副标致模样。这一家子若是还在……”
纪鄢叹了口气:“当真是可惜了。”
沈初沉默不语。
他怎么觉得,宛曈的样子,长得跟俞霜有些像……
特别是那双眼睛。
第一次见到宛曈,他便觉得眼熟。当时他只道是父女天性使然。
但上回
纪鄢翻出了俞霜母女的画像,沈初方才惊觉,他之所以觉得沈宛曈面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