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
“就算宋三公子有这心思,那也得看明欣的意思不是?”
“就是就是,明欣对江公子终归是不一样的。”
“宋三公子虽是门第显贵,出手阔绰,但总不及江公子洒脱俊逸。若是让我选,我定是会许了江公子。”
这姑娘说完,旋即羞红了脸。
一旁几人便也吃吃地笑,跟着起哄。
江沅沉默着起身,噔噔噔上了二楼。
“阿沅?”
一进门,她便被明欣温温柔柔按坐在椅子上,投喂了一块栗子糕。
“好吃吗?”
江沅口中咬着栗子糕,心绪立马平静了大半。
从小便是这样,只要明欣哄着她,江沅的一身逆鳞分分钟能变成顺毛。
“我都听说了。”明欣咯咯笑着揉揉她的头发:“平津城出了个大盗,荤素不忌,先是去方府欺了人家小姐,后又到常府辱了人家老爷。”
江沅的脸一下子臊得通红:“你别听他们瞎说!”
她生怕明欣误会,竹筒倒豆子似的,一口气把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个明白。
她比比划划地讲着,明欣就坐在她身边,一面听一面笑,当听她绘声绘色讲到放跑了庆云班那小生,把常畑光溜溜绑在床尾的时候,明欣直笑得捂着肚子直不起腰。
“阿沅你太坏了。”她擦擦笑出来的眼泪。
“那是他活该!”江沅理直气壮。
“好好好,我们阿沅替天行道。”明欣笑着又往她嘴里塞了块栗子糕。
栗子糕的清甜味霎时于唇齿间溢散开来。
果然还是明欣亲手做的栗子糕最好吃。
江沅狼吞虎咽吃完,这才想起来问宋三公子那事。
“我听说,宋尚书府中的三公子最近常来找你?”
“是有这么回事。”
“你……他……”江沅想起方才听姑娘们议论的那些话,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阿沅怕我吃亏?”明欣托着腮,眼睛亮亮的。
江沅使劲点头。
这事儿最近传的沸沸扬扬,一个尚书府的公子,见天往凝翠阁跑,回回来找一个清倌人,还毫不吝惜银子……
宋三公子的心思,不用猜就知道。
这是动了摘花揽月之心哪。
“不会的。”明欣摇摇头:“我与他之间没有什么。他每次来,就只是听几支曲子罢了。”
江沅皱皱眉。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现在是每次来听听曲子,之后想做些什么可就不好说了。
“我只与他周旋,弹弹琴,聊聊曲。” 明欣笑道:“阿沅大可放心。”
“要是他动了旁的心思怎么办?”江沅追问。
“就算他有什么心思,也断不敢做出强人所难之事。”明欣认真地同江沅分析:“若是他莽撞行事,辱没了尚书府的名声,宋尚书第一个饶不了他。”
“再说,”她狡黠地眨眨眼睛:“我有阿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