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瞥去,就看见三人似乎在说着什么,还往他这边瞅。那几人眼神里,闪着阴谋的光,也不知道在说什么,三人都是一脸坏笑。
呸,一丘之貉!俗话说得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像他这么光辉伟岸正直的人,是怎么都融不进那种人的圈子吧。
“他们怎么相处,那是他们关上门私底下的事情。咱又不是他们爹妈兄姐,哪管得着人家这事。今日难得一聚,当尽兴而归啊!”
“是啊!是啊!喝酒,喝酒啊!有美酒,穆兄自当与我们开怀畅饮!不醉不归!”
“既然喝酒,自是该寻些乐子,如何?”
“如此甚好!喊些姑娘来作陪吧?”
这里的姑娘都是乐师,卖艺不卖身那种。
穆云珺兴致缺缺,就盯着不远处的贺雪,目光森然。
在桌自然有人精,懂这穆云珺是不想放过那少年,公孙曜和冯晟睿联手护着那少年,但是在这酒桌上,若真想针对谁,也还是有办法的。
“我们是击鼓传花还是飞花令?”
飞花令?那岂不是要他这个草包出丑?不行!
“击鼓传花吧”穆云珺拿起桌上的筷子,敲了敲杯盏,叮咚声悦耳。
又从身上摸出来一个香囊,掂了掂,站起身来,高声道:“诸位静一静,接下来我们玩击鼓传花。准确来说是击杯传香囊。”
他把香囊递给右侧的一人,“来,兄弟们都坐好,我要敲杯子了,我停的时候,香囊在谁那,谁就喝一杯。”
“好!”
“好!”
气氛热烈了起来。
一桌人端坐着,穆云珺漫不经心地敲着杯盏,香囊在一桌人手里转了一圈后,最后落到了贺雪面前。
贺雪还想要传给公孙曜,但此时敲击声停了。
穆云珺托着下巴,目光犀利地望着贺雪。
有人劝道:“小兄弟喝吧!”
又有一人指着公孙曜笑道:“这酒可不兴代的,之前那三杯就不与你们计较了。”
“就是!公孙兄可别不当人!”
众人全都指着公孙曜,制止他端着酒杯,欲开口代酒。
贺雪端起那一盅酒,不过她握拳后小半个拳头的量,不多。想她前世在乱世中,浮生挣扎,偶寻得一处隐蔽的地窖,里面都是好酒。
那时没有吃的,她有段时间几乎是靠着那些酒度日。
贺雪仰头,一饮而尽。
穆云珺望着少年纤长白皙的天鹅颈,不由感叹,真美!
呸,死断袖!再好看也是个断袖!
穆云珺恨恨朝贺雪瞪眼。
贺雪喝得有些猛,烈酒入口,辣得她眼睛不由起了一层水雾。
她又朝穆云珺看了去,嘴角噙着浅笑,将杯口朝下,表示喝完。
穆云珺见少年一口酒喝完后,两颊染了层淡粉色,一双狐狸精似的眼睛水汪汪的更加勾人。
他原本瞪着眼睛,这下竟然一时间呆愣住了。
突然理解公孙曜了!这少年我见犹怜,实在是人间绝色。
穆云珺心头一慌,连忙撇开眼不去贺雪。
心里暗骂道:死断袖再好看也不能把他当成女子喜欢,这么做岂不是对不起列祖列宗在天之灵。
“穆兄……”
一旁的人问道:“穆兄想什么呢?”
穆云珺这才发觉他失态走神了,又继续敲起了杯盏来。
这一敲,就没停。
以至于那香囊都转了两圈还没停。
旁人见他失神,无奈提醒,“穆兄,好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