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曜二话不说,起身,直接喝了六小杯。
周围人都喝了一小会了,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上头的缘故,说什么的都有。
“公孙兄与这位小兄弟感情真好啊!”
“是啊!当真是叫人羡慕。”
“迟到的罚酒三杯,公孙兄喝六杯,但是这位小兄弟一杯没喝,大家伙说这到底算不算数啊!”
“不算!”
“不算!”
“小兄弟来迟了,就该罚三杯,这是规矩。”
有人下了桌子,拿着酒壶十分热诚的就跑来给贺雪倒酒。
贺雪忽然觉得屋里很热,额上的汗就下来了。然而她却不能学别人那般敞开衣袍。
正当贺雪与那添酒之人僵持之际,忽然听闻主位上的男子开口。
“冯夏?”
“是我。”贺雪转头看向他,男子样貌俊朗,坐姿慵懒随意,半敞着华美的紫色绣金线外袍,墨色长发随意的扎在脑后,厚厚一把。
男子凉薄的唇角噙着讥笑,微眯地眼眸里毫不掩饰着厌恶。
“你就是那个给公孙兄走后门的?”
一语落下,语惊四座。
她与公孙曜关系明摆在这,这话便显得直白粗俗。
上次赏花宴他们不光假装互食,还公开承认了短袖分桃,后面更有公孙曜深情表白。
霎时间,寂静无声,空气都凝滞起来。
在座的都自认为文人雅士,哪有人会当面问这种粗鄙的话。
所以这位主位坐着的男子,应该就是穆大公子吧。
如果贺雪真是与公孙曜搞断袖的男子,此刻她应该是羞愤难当吧。
可惜她不是,所以她真的没法羞愤,反而觉得好笑。
“穆大公子,何出此言?”
贺雪带着丝轻笑,望着穆云珺。
公孙曜默默松了口气,穆云珺那问话,答是或不是都落了下乘,这般反问确实是最好的化解办法。
穆云珺猜这冯夏会恼怒、会羞愧、会委屈,但就是没料到他居然会没脸没皮的朝他轻笑。
笑得像聊斋里的千年男狐狸精。
呸,简直太不要脸了。比他还不要脸!
“那日赏花宴我有事不在,没亲眼瞧见你与公孙兄亲腻,旁人说与我听,我总觉得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听到这,贺雪心头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穆云珺伸手拿了根牙签,戳起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甜豆干……
贺雪右眼皮跳了跳。
穆云珺起身,走到贺雪与公孙曜跟前,将手里的那块黑色豆干递了过来。
“你与公孙兄一块把这豆干吃了,我就信你们是真断袖。不然……”
贺雪望着那小块豆干,嘴角的笑都僵了。
要真照他说的做,结果就是两人嘴肯定得碰上。
这无异于叫他俩在大家面前表演一个亲嘴……
“不然我觉得你俩肯定耍了什么手段,就为了不娶灵瑶。”穆云珺将豆干又送了送,硬声道:“请吧!”
贺雪望向公孙曜。
公孙曜此时的眉毛都拧成了川字。
贺雪瞧见他这副模样,心里默默松了口气。他都这样了,肯定不会让她配合演这戏。那她便只需安静的待着,等他发挥了。
“珺珺……别闹!”公孙曜满是无奈的开口,那语气莫名带着宠溺是什么鬼?
穆云珺还是头回听见平日里一本正经的公孙曜如此喊他,太肉麻了。搞得他不由起了身鸡皮疙瘩。
在座的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