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
这一夜。
唐鼎失眠了。
躺在吊床上辗转反侧,他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自己是怎么死的。
前身虽然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穷书生,但根本没有任何病史。
并且沉迷读书,跟人结仇的机会也不大。
这死的就十分蹊跷。
“大玉,睡了吗?”
“还没。”
“问你个问题。”
“你嗦!”
唐鼎仰望星空:“我怎么死的?”
大玉:“???”
“我的意思是,之前我怎么就进棺材了!”
“夫君忘了吗?前几庙会,你跟同学去祥云寺踏青,有人发现你昏迷就把你送了回来!”
大玉心有余悸:“大夫说是中风,还好夫君没有大碍。”
“中风?不对!”
唐鼎眼睛微眯。
中风濒死有严重的后遗症,跟自己的情况完全不同。
他有种预感,自己的死因似乎没那么简单。
“看来有机会得去祥云寺一趟了!”
“大玉,夜色不早了,睡吧!”
“嗯……”
大玉低头:“睡不着!”
“为啥?”
“太……太大了,压的胸闷!”
唐鼎:“……”
……
凌晨六点。
唐鼎便早早起床。
短跑五公里。
一百个俯卧撑,一百个仰卧起坐,一百个深蹲。
身体是赚钱的本钱。
虽然永乐时期的大明十分强盛,社会相对安定,但战争和意外并不遥远。
因此,一具孱弱的身体,并不符合唐鼎的预期。
“夫君,这是在干什么丫?”
“这个动作,难道是……”
一旁二花两女看的满脸羞臊。
“你们别乱想,这是科学系统的锻炼方式,可以针对性锻炼身体肌肉!”
唐鼎喘着粗气。
“比如,我现在做的俯卧撑,就可以锻炼胸肌!”
“胸肌?那是啥!”
“通俗来说,就是胸会变大!”
“会变大!”
二花三春眼睛一亮。
“夫君,人家也要学……”
“嗯,行!”
“不是……你爬我下面干啥?”
“……上面也不对啊……”
跟二春三花一番挥汗如雨后,唐鼎提着几块香皂到了国子监。
“唐兄,几日没见,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说话之人是个穿金戴银的小胖子,名叫刘琦,诚意伯府的庶子。
算得上是唐鼎最好的朋友。
“我确实死了!”
刘琦:“⊙▽⊙”
“但又没完全死!”
刘琦:“???”
“牛批!”
“我跟你说,这几天你没来,宋玉龙那群鳖崽子可是牛逼上天了!”
“哟,这不是唐大才子嘛……”
刘琦话音未落,一名长脸青年带着几个监生趾高气扬的走了过来。
“宋玉龙!”
看到来人,刘琦脸色有些难看。
国子监的学生分为平民和勋贵两个派系。
双方互相看不顺眼,平日里就多有争执。
只不过勋贵子弟大多数都是不学无术的纨绔,课业自然被平民派压上一头。
宋玉龙便是平民派的领头羊。
勋贵派也只有唐鼎这个书呆子能撑撑场面。
“唐大才子,前日小课考教怎么不见你来参加呀?”
“还用问吗?肯定是怕丢人嘛,他们这些傻蛋勋贵,连前十都进不了,拿什么跟我们比!”
“我去你娘的蛋!那是我鼎哥不屑跟你们比好不好,要是我鼎哥出手,第一手到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