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余子濯明显颓然的神色,戚然一度有些说不出话来,更无谈指责。
确认余景阳离开,余子濯整了整乱糟糟的睡衣,随意搓了搓更乱的头发:“你们怎么都来了?”
“听景阳说你昨晚喝了很多酒?”
“对啊!”余子濯倚靠在床头,半眯着眼,应得坦坦荡荡:“借酒浇愁。”
戚然语塞。
“别忘了,你还有余景阳要照顾。”
余子濯随意地摆了摆手:“知道了,我心里有数,死不了的,就是胸口闷的慌,喝个酒而已。”
余子濯生性热爱自由。
没有余景阳之前,他全球到处跑,身边莺莺燕燕不断;有余景阳之后,也没像普通奶爸一样,日日困守在家中,而是带着余景阳逛遍大好山河。
像现在这样被关在家里的束缚滋味,他从未经历过。
见他这副样子,戚然更加忧心忡忡:“不然还是搬回来,跟我们一起住!?”
“不行。”
余子濯打了个哈欠,随手拿起床头柜的酒,照着喉咙灌了口,指着纪淮道:“小孩胆子小,理解不了现在的情况,我担心时间久了,他的心理会出问题。”
戚然刚要接话,门外传来动静。
她适时闭嘴。
余景阳端着水回来了:“爸爸,喝水。”
“乖。”面对余景阳,余子濯还是极力让自己表现得开心:“谢谢你。”
宿醉的滋味不好受。
余子濯浑身不适。
戚然和纪淮陪了他一会,给他弄好醒酒汤,才起身离开。
离
开别墅到车上那段路。
二人尤为沉默。
纪淮和余子濯现在的状态,无限接近‘鬼’,眼下仅仅是开始,往后的烦心事只会越来越多。
上车时。
纪淮习惯性地往驾驶座走,他刚拉开车门,就听戚然说:“我来开。”
纪淮转头看向她。
四目相对。
纪淮一点一点地松开了车门把手,他强挤出一丝笑:“好。”
看出了纪淮眼底的落寞,戚然抱住他,安抚道:“没关系的。”
这话,既是安抚纪淮,又是安抚她自己。
“嗯,没关系的。”
僵局被打破。
纪淮抚着戚然的后背:“未来的事先不想,我们好好珍惜眼前。”
“嗯。”
戚然抱着纪淮的手紧了紧。
短暂的缓和情绪后,戚然上了驾驶座,纪淮则去了副驾驶。
戚然提前说明过。
加之今天是周末,戚家几人都在。
董若云知道戚然今儿要回来,早早便在等着,见她进门,当即张开手迎了过来:“然然。”
她看不到纪淮,自然也不知道,她张开的手险些扫到纪淮。
纪淮急急向后退了几步,避开了董若云的触碰。
“妈。”
戚然侧头看向纪淮,以眼神询问他是否有事。
见纪淮轻轻摇头,才勉强放心。
戚然和董若云、戚承志已经有一阵子没见过了。
二人十分想念,拉着她说了好一会儿话。
戚然试了好几次,才找到合适的机会开口:“爸!妈,我有事要跟戚千亦聊,我们先回房间一会儿。”
董若云
笑着点头:“中午就在家吃饭,妈妈给你准备了你爱吃的饭菜。”
“好。”
戚然起身,拉起一旁的戚千亦:“走,去我房间。”
同时,视线不着痕迹地扫向纪淮。
待纪淮颔首,她才放心地拉着戚千亦,往她的房间走。
戚千亦连着瞥了戚然几眼,疑惑道:“怎么了?神神秘秘的?”
到门口时。
戚千亦见戚然立在门口,没有要关门的意思,更加不解:“怎么不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