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千。
戚然真的在他浑然不觉的时候做了很多,可是他不仅没有领情,还常常误会,给戚然平添了许多困扰。
他真该死——
戚然分明是好意,却要承受来自于他的责备。
“你该早些告诉我们的,总好过像现在这样,突逢厄运,连反应、接受的时间都没有。”
余子濯深深叹了口气,哪怕极力压制,也还是弥漫出了些许负面情绪。
戚然摇头:“早早告知真相只有百害而无一利,你们即使提早知道,也没有任何破解、规避的办法,只是增添苦恼罢了;晚一,就会多一天快乐。”
万一幸运,并没有事实临及,他们就可以永远没有负担地生活下去。
纪淮墨色的眸中翻涌出不悦之色:“余子濯,你冷静些!你很清楚,这件事跟戚然无关,要不是她,现在的你,只会更狼狈。”
“
我知道,对不起,我只是很烦躁。”
余子濯沮丧地垂着头,叹气声接二连三。
看到余子濯这样,戚然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她拍了拍余子濯的肩,以示安抚:“会有办法的,肯定会有办法。”
“会有办法吗?”
戚然认真点头:“但需要一些时间,你得耐着性子,静待时机。”
余子濯和纪淮是命运共同体,只要纪淮无事,余子濯就会随之安全。
余子濯烦躁得厉害。
他往沙发上一躺,像条濒死的咸鱼:“还不如一刀杀了我来的自在。”
纪淮和戚然对视一眼。
“饿吗?”
闻言。
余子濯蹭的一下坐起来,烦躁地注视着纪淮:“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讨论饿不饿?”
纪淮单手把他摁回沙发:“没问你,我问的是戚然。”
余子濯:“……”
好好好!
恋爱脑到纪淮这份上,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但这番话,他也只敢在心里默默想想。
要不是纪淮足够恋爱脑,戚然那些解救他二人的‘伏笔’根本没有埋下去的机会。
余子濯越想越烦。
干脆转了个身,背对着二人,只留一个烦躁、杂乱的后脑勺。
“纪淮,你——”
戚然试探性地开口。
纪淮在她头上拍了拍,平静的过分:“我没事,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说着,纪淮朝厨房的方向走去。
“我没胃口。”
戚然跟了上去。
“那也得吃东西。”
纪淮回头,目光澄澈:“这是我和余子濯的命运,
不用你来背负,你不必太为难自己,不管多艰难,总会过去的。”
见戚然眼神仍然哀戚,纪淮再次解释:“其实我能感觉到,这个世界;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包括你在内的古怪,今天终于知道了缘由,不觉痛苦,反而有种一目了然,坦坦荡荡的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