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字,当真做到了名扬万里。
不是作为艺人。
而是切切实实活在许多人心里,犹如‘神明’般,受人尊重,崇拜。
事情闹得轰轰烈烈,纪伟菘不可能一无所知。
得知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公司被纪淮拱手让给了他人,纪伟菘气到险些一口气上不来,直接死过去。
但木已成炊。
纪伟菘再如何不情愿,也没了任何意义。
气得他苟延残喘地在病房把眼前能砸的东西全部砸了个干净。
期间。
他给纪淮打了上百个电话,要纪淮给他一个交代,但得到的,只有无视。
……
纪伟菘还是不行了。
他每天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再名贵的药物用在他身上,也失了作用。
谷丽桦被送入狱;纪永言不知所踪;
弥留之际,纪伟菘的一生如同放电影般,在他脑海中不断回放。
他开始频繁梦到和纪淮母亲成婚后那段
恩爱幸福的日子。
悔恨的滋味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吞噬殆尽。
他开始无比疯狂地想见纪淮一面。
在他的再三坚持下,他病危即将去世的消息,传到了纪淮耳中。
得知此事,戚然犹豫片刻后,轻声问道:“要我陪你去看一看吗?”
纪淮对纪伟菘没有感情,可
像是看出了纪淮眼里的迟疑,戚然握上纪淮的手,道:“去看看吧!”
良久。
纪淮点头:“嗯。”了一声。
医院。
纪伟菘听说纪淮要来,高兴得破天荒多吃了一碗饭,人也看着精神了很多,整整一上午,都在反复询问:“我今天状态怎么样?应该能和纪淮聊很久吧?”
“是的,纪先生,您今天状态很好。”
千等万等。
纪淮终于来了。
和上次比起来,纪伟菘的脸色更难看了,他浑身上下插满了监测身体状况的管子。
看到纪淮,纪伟菘下意识想要坐起,但碍于身上插着的管子,也就能抬抬手。
他虚弱不堪,眼里闪烁着讨好,语气虚弱:“纪淮,上次是我太激进了,股权既然给了你,你就有了自行处理的自由,我不该干涉,你原谅我好吗?”
闻言,纪淮微微拧眉,在纪伟菘身边落座,端详他几眼后,道:“你死以后,你的后事我会负责。”
纪伟菘浑浊的眼里涌现出一抹复杂。
他扯了扯嘴角,想笑,可嘴角却控制不住地一直往下走。
“纪淮,我好想你母亲。”
一句话,成功
令心情平静的纪淮炸了,他脸色倏地铁青:“你不配提她。”
“我很喜欢她,为了追到她,我花了很多心思,他们都说我是浪子回头,我也以为,我和你母亲会白头偕老”
“我现在说后悔,是不是太晚了?但是纪淮,我向你发誓,如果我有机会从头来过,我一定不会做那些混账事,我一定好好珍视你母亲,珍视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