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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伟菘心中愈发不是滋味。
破天荒地开始反思,他对谷丽桦,是否真的过分冷漠?
谷丽桦扶着他返回病房,鞍前马后地将他侍候得十分妥帖。
“丽桦,你委屈吗?”
纪伟菘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问得谷丽桦身子一僵,刚要开口,眼泪就已经掉了下来:“不委屈。”
她抬眸,眼中全是隐忍的委屈。
纪伟菘加重语气:“你说实话。”
“真的不委屈,我只是”
说到这儿,谷丽桦又停下。
纪伟菘只得逼问:“你我多年夫妻,有话直说。”
“我只是有些心疼永言,你这次突然出事,公司的担子骤然全部砸到了他头上,他整日忙得脚不着地,好几次要来看你都腾不出时间。”
谷丽桦边说,边不着痕迹地观察着纪伟菘的反应,见他并无反感,才继续说:
“我还好,只是受几句闲言碎语罢了!但永言不一样,他得冲到最前面,替你扛住纪氏集团,可他手中并无多少实权,那些人又惯会见人下菜碟,丝毫不把他当回事”
谷丽桦眼眶红了又红:“我就这一个儿子,怎能不心疼?”
纪伟菘没有言语。
谷丽桦从旁边端起水来,递到他面前。
纪伟菘没接。
谷丽桦不动声色地撤回手,她知道!纪伟菘听进去了。
“算了,不说这些;永言是男孩子,多吃些苦也是好事!为今最重要的是你的身体,医生说,你身体大不如前,万不可再像从前那样操劳,即使出院,也最好找个能休养生息的地方,好好疗养至少1-2年,否则以后——”
后面的话。
谷丽桦没说。
但暗示的意味很强烈。
纪伟菘对女色的欲望强烈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如若不行与他而言比死了还难受。
纪伟菘断然不可能疏忽:“疗养1-2年?”
谷丽桦点头:“最少也得1-2年,不过我听医生的意思,如果我们有条件,可以疗养更久一些,免得影响你日后的生活。”
纪伟菘神色一凛。
“我知道了。”
停顿片刻,纪伟菘又问:“永言他——”
对上谷丽桦的视线,他忽地停下:“你先出去吧,我还有事,另外,把小吴叫进来。”
“好。”
谷丽桦温顺起身。
离开病房,谷丽桦找上小吴:“纪董喊你进去。”
“好。”
小吴立刻整了整着装。
他即将要离开前,谷丽桦突然拽住他的手臂,眸光凝着他:“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应该很清楚。”
“桦姐,您放心,只要是您的吩咐,我绝对时刻铭记于心。”
谷丽桦脸上扬起一抹弧度:“事成之后,
好处少不了你的。”
“谢谢桦姐,为您,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