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尽快。”
电话挂断。
谷丽桦下楼去找纪永言。
纪永言不知在想什么,失魂落魄地坐在那,头上的鲜血已经结痂。
“永言。”
谷丽桦心疼的厉害。
她连忙取来医药箱,快步走到纪永言身边蹲下:“永言,怎么还没处理伤口?痛不痛?妈妈早就跟你说过,不要跟你爸对着干”
不等她把话说完。
纪永言怒不可遏地挥手,将她打翻在地。
“都怪你!都是你!”
纪永言猩红着眼眸:“如果不是你这么多年都活不出人样来,也不会害我至今在我爸面前抬不起头。”
纪永言是懂扎心的。
谷丽桦虽是纪家的女主人,但这些年来,从未在纪伟菘面前拥有过话语权。
纪伟菘高兴时,或许会给她一些好脸色。
不高兴时,她的身份地位,比别墅的佣人高不到哪里去。
“永言。”
谷丽桦眼眶骤然红了,她忍辱负重多年,全是在为纪永言铺路,谁都可以指责她,唯独纪永言不能。
“如果不是为了你,我怎么——”
“够了!”
纪永言怒喝出声,瞪着她的眼神充斥着憎恨:“你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的荣华富贵,你自己心里清楚。”
“你怎么能这么想妈妈?”
谷丽桦满眼受伤。
“难道不是吗?”纪永言眼中流露出讥讽:“如果不是你处心积
虑,耍那些上不得台面的阴谋诡计,何至于害我失去千亦?何至于让我爸这么看轻我。”
谷丽桦只觉脑中‘轰’得一声。
手中药箱‘砰’地一声掉在地上,箱子被摔开,里面的各样药品撒了一地。
“永言”
“够了!别再喊我名字,你令我感到恶心。”
撂下这句话,纪永言撑起身子,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独留谷丽桦跌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地望着他离开的背影。
良久。
谷丽桦才被一通电话惊醒。
“安排好了,您看您那边?”
谷丽桦强压下心中悲怆,镇定道:“按计划进行。”
“好的。”
十分钟后。
刚刚睡着的纪伟菘被不停震动的手机提示音惊醒。
他烦躁地抓起手机,待看清上面的内容后,呼吸一滞,随即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倏地坐起。
浑浊无光的眼里泛起强烈的贪婪与情欲。
呼吸声也急促了几分。
并且!
他浑身上下像是有火在烧
忍不了一点。
纪伟菘拨通谷丽桦的电话:“进来。”
很快。
谷丽桦进来,温顺贴心:“伟菘,怎么了?”
“帮我换衣服,再备辆车,我要出去。”
“医生说你得静养,这”
谷丽桦象征性地劝了一句。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纪伟菘打断:“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哪来那么多废话?”
“是。”
谷丽桦温顺点头。
纪伟菘换了一套衣服,还在镜子前精心理了理他又秃又花白的头发。
满意地打量了好几眼,才瞥向谷丽桦:“车准备好了吗?”
“好了,你要去哪?需要我陪你去吗?”
“用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