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然眼底划过一抹愕然。
好细节
难怪小说中对韩臻的描写是眼毒、心细。
纪永言面上扬起一抹挑衅之意，松开戚千亦，握上韩臻的手，句句暗藏杀机：“确实好久不见，真没想到，竟然能在这儿见到韩总。”
韩臻晃了晃手里的公文包，虽然对纪永言不满，但他还是佯装自然地解释道：“有几个项目上的问题出了大纰漏，只能来问戚总了解情况。”
一番话既撇清了他跟戚千亦的关系，又暗示了来找戚千亦是无奈之举。
没给纪永言任何误会、吃醋的机会。
十分照顾戚千亦的处境。
“是这样吗？”
纪永言狐疑地看向戚千亦。
戚千亦皱紧眉头，面色陡然阴沉：“不然呢？”
觉察到戚千亦不悦，纪永言找补道：“千亦，我”
“你们慢聊，我先走了。”
韩臻颔首，举止十分得体，距离保持得也很到位。
纪永言瞥了韩臻一眼，眼底的警惕却并未松懈。
韩臻的退让，断了纪永言发泄的口子，显得他更像是在没事找事。
“千亦，我不是不信任你，我是不信任韩臻那小子，他对你分明——”
纪永言不罢休，继续给戚千亦解释。
“够了。”
戚千亦脸色彻底难看，她瞪着纪永言，没了耐心：“如果你来找我是为了抨击我的行为，那么抱歉，我没时间听你废话。”
“千亦，你别生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你被人蒙骗。”
纪永言只能软了语气，尽力去哄，只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根本没有把戚千亦的话听进去。
他说话丝毫没有顾及到韩臻。
韩臻自然听得真切。
他顿住步子，回头看向戚千亦，眼神里饱含许多复杂情绪，似想上前，但迟迟未迈出那一步，犹豫几秒，终是转身离开。
显然，他很清楚。
他这个时候上去，只会令戚千亦的处境更为尴尬。
韩臻走了。
戚然没走，她在近距离围观男女主吵架。
身处其中，她莫名有种npc实感。
“第一，我不是小孩子，我有自己的判断；第二，我跟韩臻只是在谈工作；第三，你凭什么未经我允许，私自操作我的手机，把韩臻拉进黑名单？纪永言，你到底有没有尊重过我？”
听到这儿。
戚然‘啧’了一声。
纪永言这种人，狗都不谈，真不知道他到底凭什么当选男主。
纪永言被戚千亦怼得哑口无言，恰好看到一旁的戚然，当即把心中火气都撒到戚然身上：“看什么看？这儿有你什么事？”
戚然：？
刚要开口反击。
就被脸色更加难看的戚千亦抢先：“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她是这个剧组的演员，她有权利待在片场的任何地方，倒是你，这儿有你什么事？”
戚然：！
她往戚千亦身边挪了挪，挑眉向纪永言：“嗯哼。”
纪永言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声音也越来越大，他紧攥着拳，怒视戚然：
“戚千亦，我和韩臻之间，你选择维护韩臻；我和戚然之间，你选择维护戚然，我就想问问，我在你心里到底排第几？”
“纪永言，你简直颠倒黑白，是我要在这里跟你争论吗？事情是不是你挑起来的？”
二人的动静引起了旁人注意。
觉察到这一点后，戚千亦勉强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