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步不让。
但在听到儿子那些话后，她像是陡然被人抽走所有精气，跌坐在地上，面如死灰，不发一语。
他们之间错综复杂的恩怨纠葛把整个警局的人都给震傻了。
放眼望过去。
从妈妈到儿子、到被称为媳妇，实则还未领证的女友。
三个人里，连半个正常的都挑不出。
郑思楠从来没有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但她并不觉累，情绪始终高涨：“戚然，他们这就叫现世报。”
“嗯。”
戚然半晌才从被炸裂到的情绪中脱离出来。
梅阳兰这一家三口的‘顶级操作’之炸裂，是小说都不敢写的程度。
无论如何。
她们犯下的事全有板上钉钉的证据，不管她们如何互泼脏水，都不会消弭罪责。
只是。
戚然被贩卖裸照
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
一时间。
网上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戚然裸照？？？】
【每一个字我都认识，合起来我真的好难理解。】
【这题我知道，我来答，是戚然的亲生母亲】
【妈呀，好心疼戚然，怎么摊上这种母亲？】
【难怪戚然那么爱发疯，原来都是有原因的！】
【好家伙，代入戚然真的要窒息了。】
【窒息+1，一出生就被亲生母亲掉包换走，二十多年后真相曝光，被踢出养父母家，本来自己也能好好生活，结果被亲生母亲跳出来用裸照威胁！！】
【还有人记得之前的事吗？梅阳兰装可怜搏大众喜欢，还卖假货坑戚然，那段时间戚然被黑的好惨。】
【质疑戚然，理解戚然，超越戚然。】
【以前总觉得戚然精神状态不稳定，现在觉得她有点太稳定了。】
【有人买到裸照了吗？想看。】
【把楼上这种恶心人叉出去，谢谢。】
【抱抱戚然。】
消息流出后，神通广大的网友突然开始铆足了劲儿地深挖，把发生在戚然身上的事全部串联起来，掀起了更大的波澜。
梅阳兰、徐乾以及向来隐身的王瑶全被骂上热搜。
更有好事的网友冲到戚氏集团的官博下，为戚然鸣不平，称不该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戚然身上。
事情越闹越大，大到远超出戚然的预期。
连刻意和戚然保持距离，以防露出马脚的贺晴柔也打来电话，言语中是满满的心疼：“梅阳兰手里有你照片的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嗯。”
贺晴柔这才知道，戚然当日的安慰，并非‘站着说话不腰疼’。
不止是贺晴柔，还有邵星等人。
戚然在圈中相熟的好友一个接一个地打来电话安慰，暖是暖了点，但接不完的电话属实很有负担。
直到。
戚然接到戚千亦的电话——
她二人已经很久没见过了，相互间的沟通更是少的可怜。
戚千亦主动打来电话的情形属实罕见：“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戚然愣了好几秒：“戚千亦？”
“是我。”
戚千亦语气清冷，连关心都显得有些别扭：“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