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
戚然再也没有主动询问过类似的话题。
当天下午。
蔡敬芸出现在教室查看进度。
几人的表现看得她眉头直皱：“这就是你们的水平吗？这种水平，你们也敢拿到舞台上去丢人现眼吗？”
“戚然，你怎么回事？”说着，蔡敬芸把视线调转到戚然身上：“没你戏份的时候情绪明明还很到位，怎么跟对手演员搭戏这么别扭？”
戚然认错态度良好：“抱歉，蔡导，我会继续调整。”
其余三人瞥了戚然一眼，眼底藏着浅浅的幸灾乐祸。
“明天就得去舞台实操彩排，你们能不能长点心？”蔡敬芸冷然的眸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我听说，你们很少合排，为什么？”
几人静若鹌鹑，谁也没开口。
蔡敬芸深深地吸了口气：“重来一遍，记清楚我刚才说得几个细节。”
“好的，蔡导。”
当着蔡敬芸的面，三人十分认真，倒显得是戚然不合群。
蔡敬芸陪练的几个小时里，四人经过数次磨合，状态明显在线了许多。
但，这跟蔡敬芸原本的预期依旧相差甚远。
“戚然，你比昨天好了很多，但仍然是问题最多的那一个，多花点心思在上面。”
结束陪练，蔡敬芸着重把戚然拎了出来：“你上一场表现优异，这次总不见得想砸了自个儿的招牌。”
“嗯，蔡导，我知道了。”
戚然永远一副虚心认错、求教的模样，倒叫蔡敬芸对她感官不错。
“你还有哪里不明白吗？”
戚然在脑子里整合了几个问题出来，拿着剧本走到蔡敬芸面前：“蔡导，这两处，我想请您指教。”
看到戚然的剧本，蔡敬芸神色微动，从她手里接过，连着翻了几页：“这都是你写的？”
“嗯。”
蔡敬芸脸上难得露出笑意：“不错，你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戚然的剧本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她对角色的理解，以及每一小段戏中，她需要的注意事项。
二人交流问题时。
桂雨璐三人对视一眼。
余下二人心中了然，也凑到蔡敬芸面前：“蔡导，我们也有问题想问问您，您方便吗？”
戚然：“……”
蔡敬芸迅速解答完戚然的疑问，将注意力转至二人：“方便。”
没有导演会不喜欢在演戏上下功夫的演员，蔡敬芸也不例外。
只是。
蔡敬芸离开后。
三人再次回归平时的状态。
戚然早已习惯。
她总得允许这世上有‘老鼠屎’的存在。
融不进去，她可以远离。
她利落地收拾好东西，快要离开教室时，桂雨璐突然开口：“戚然，时间还早，不再练练吗？”
“不了。”
说罢。
戚然径直离开。
她走后。
桂雨璐重重地叹了口气，面露愁苦：“戚然总是不愿意跟咱们一块排，怎么办？明天就得彩排，后天就要正式直播了。”
“是啊！蔡导刚给咱们指出那么多问题，她竟然无动于衷。”
“她问题最多，来得最晚，走得还最早。”
丧气满满的桂雨璐突然像打了鸡血，拔高音量，调整士气：“没关系，三个人也能排，咱们加油，不管怎么样，都要尽全力给观众呈现最好的一面。”
“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