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贺晴柔无动于衷,满脸写着‘静静看你演’几个大字。
饶是梁文力信念感再强,也架不住对手完全不接戏,他语塞了一瞬,才道:“晴柔,求求你,说句话好吗?”
贺晴柔轻飘飘一句:“戏瘾过了?”像一柄利刃,直勾勾地扎进了梁文力的心口,扎得他差点一口老血从胸腔喷出来。
缓了足有几秒,梁文力才找回最后一丝理智:“晴柔,如果这种态度可以减轻你的罪恶感,那我无话可说。”
“不管怎么样,你我相爱一场,即便从此归于陌路,我也希望你能好。”
贺晴柔将确认无误的解约合同收进了包里,优雅、从容地颔了颔首:“好的。”
说罢,起身朝外走去。
梁文力瞪圆了眼,似不敢相信,贺晴柔竟然丝毫没有回心转意。
他急急喊了一声:“贺晴柔!”
“还有事?”
见贺晴柔回头,梁文力连忙收敛眼里的戾气,紧握着的拳头,也随之松开,他强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大脑飞速运转,祭出最后的杀招。
他拉开抽屉,从里面取了一张银行卡出来,紧走几步到贺晴柔面前,双手递出:“晴柔,这张卡里有五十万,我知道,这不算什么,但也是我的一番心意。”
“嗯。”
贺晴柔淡漠地接过银行卡,再度离开。
梁文力瞳孔地震,没料到贺晴柔收得这么爽快,眼看着贺晴柔快要走出他的视线,他更急了:“你等我。”
朝前追了两步,他似想到了什么,又慌忙返回办公桌,找了个口罩戴上,才迈步出去。
但他还是晚了一步。
贺晴柔已经坐上去往一楼的电梯。
等他下楼,贺晴柔和戚然已然在公司楼下的大厅汇合完毕。
看到戚然,梁文力脸色难看了一分,上次见面的经历着实不愉快。
戚然行事疯癫、凌厉,丝毫不顾及后果、人情,实在难缠。
他严重怀疑,贺晴柔变成如今的模样,就是受戚然影响所致。
梁文力距离二人还有一段距离时,戚然先一步看到了他:“这鳖孙来了。”
恰巧路过的人闻言,齐刷刷地朝梁文力看去。
梁文力的脸倏地黑了,快步走到戚然面前:“戚然,你”
没等他质问,戚然直接打断,举着他刚给贺晴柔的银行卡:“这卡密码多少?”
梁文力脸色瞬间铁青。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戚然手一翻,把银行卡砸在了梁文力脸上,看向贺晴柔:“我就说这鳖孙抠得要死,根本就是在做戏。”
贺晴柔凉薄地瞥了梁文力一眼。
梁文力一个激灵,立即否认:“谁说我是在做戏?”并把卡送还回去。
“所以卡的密码是多少?”
梁文力:“……”
他这辈子没见过戚然这么油盐不进的人。
虽然气愤到差点把牙咬碎,但他还是说出了密码。
戚然看向贺晴柔:“记下了吗?以后没给密码的卡可千万别再收了,怪恶心的。”
梁文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戚然,这是我和贺晴柔的事,轮不到你插手。”
屡试不爽的pua话术首次在贺晴柔身上失了效,他现在脑子很乱,烦得要死。
“你在狗叫什么?”
“戚然!”盛怒之下,梁文力拔高了音量:“ 你不觉得你管得太宽了吗?”
“你狗叫什么?”
梁文力戴着口罩,极力压制情绪,但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