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甚远,梅阳兰又不知道戚然在哪,她只能把指甲掐进肉里,紧紧捏着手机,愤怒嘶吼,无能狂怒。
戚然也不着急挂电话,把手机随手扔到一旁,悠哉悠哉地开始刷视频。
只剩梅阳兰在电话里嘶吼:“戚然,你要害死我吗?”
“戚然,我是你的母亲,你做这种事,会遭报应的。”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蛇蝎心肠的女儿?”
“作孽啊!”
“戚然,你以为你不出声,我就拿你没办法吗?”
“……”
梅阳兰吼了半个多小时,把嗓子都吼劈叉了,也没能得到戚然回她一句话。
终于。
梅阳兰含恨挂了电话。
瞥见一旁的手机显示挂断,戚然拾起手机,顺手把梅阳兰重新拉黑,又卸掉了手机卡。
猜到梅阳兰有可能会来电,她在视频发出去之后,专程找出了原来的电话卡,把梅阳兰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
没想到,还真给她等着了。
白嫖一个认罪视频,这波不亏。
梅阳兰缓了片刻,再次拨打了戚然的电话,企图继续跟她争论一二。
不想。
她竟然又一次被拉黑了,不仅如此,她一连把家里的手机换了个遍,也没能打通戚然的电话。
如果说。
戚然刚刚的冷漠无视,是让她拳拳砸进了棉花里,抓狂又无力;那么戚然再次拉黑她的行为,无疑是一记闷拳,看不清打在了哪儿,却让她浑身上下像有蚂蚁在爬一样,刺痒灼痛,却又无法宣泄。
巨大的情绪找不到出口,只能在她身体里乱窜。
胸口针扎般情形愈演愈烈。
梅阳兰跌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嘴里不停地叫骂:“贱人,贱人!戚然简直是个贱人!”
她的咒骂不仅没有对戚然造成丝毫伤害,反而把自己气的两眼发黑,险些急火攻心晕过去。
跟她同一遭遇的,还有吴蔓蔓。
吴蔓蔓的工作状态很差,拖了很久,才得以完成。
事实证明,她的心神不宁,是有缘由的,看到网上热搜的那一刹那,她瞬间仿佛被雷劈了一般,整个人都僵住了。
身旁。
她的助理小心翼翼地往远处站了站,生怕被殃及池鱼。
果不其然。
下一秒,吴蔓蔓像疯了一样,把面前的东西全部砸了出来:“怎么会搞成这样?这些采访视频是怎么流出去的?”
“洪梁呢?洪梁呢?”
她的助理被吓白了脸,惊慌失措地看着她:“联系不上洪哥。”顿了片刻,又小心提醒道:“蔓姐,这是人家的化妆间,随时可能有人进来,要是被看到——”
不等她把话说完,一个粉饼照着她的面门就被砸了过来:“废物!全是废物,我养你们有什么用?你不会守着门,不准别人进来吗?”
吴蔓蔓目眦欲裂,眼里翻涌的愤怒仿佛要将助理吞噬殆尽。
她的助理被吓了一个激灵,低垂着头,忙道:“我这就去守门。”
吴蔓蔓没有心情在她身上浪费时间,她深深地喘了几口气,拨打了洪梁的电话: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
她把洪梁的几个号码打了个遍,无一例外,全是关机状态。
她只好给洪梁的助理拨了通电话过去,这次终于被接通了:“蔓姐。”
洪梁的助理声音里夹杂着深深的恐惧,甚至不等吴蔓蔓询问,便主动告知:“是洪哥,下午的时候,洪哥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