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就去上工了。
村里最先看出异常的就是云贵川,他从记事起就跟在云富阳的屁股后面。
说一句不怎么文明的话,对方撅一撅屁股,他就知道这人要放啥屁。
“二哥,我怎么感觉你今天有点奇怪?你干啥和我们交代得这么细致,就跟留遗言似的!”
云富阳暗暗磨了磨牙,直接一巴掌呼在对方的后脑勺上,“说啥屁话哩!我不交代得清楚些你们能记住,你们总不能啥事都指着我来干,想累死我呀!”
云富阳这一巴掌压根就没有用力,对于这个堂弟,云富阳是愧疚的,不舍的。
云贵川被拍了一下也不生气,反而一脸正色地看着云富阳,严肃地问:“哥,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云富阳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看着天际的霞光,心中的不舍盈满了他的胸口。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对云贵川说:“没有啊,我只是觉得有些累了。”
麦子收回来后需要趁着太阳光照足,将麦子晒干。
晒谷场,农民们忙碌地翻晒麦子,他们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高大,小孩子们在大人身边穿梭,欢声笑语回荡在这个丰收的季节里。
就在这欢乐的气氛中,两位不速之客进了七排村。
魏冠文是卢司令安排给秦佩的人,之前秦佩一个人来寻亲半路在火车上生病了,可急坏了卢司令,但因为他手里有一个任务,着实抽不开身,于是就派了自己的警卫员陪同妻子过来。
“小魏,这里就是七排村吗?”秦佩坐在自行车的后排,一只手扶着一顶草帽,另一只手不停地给自己扇着风。
魏冠文是宝山县的人,但这么多年一直没时间回来对路况并不熟悉,再加上他也是头一次来七排村,于是也有些说不准。
“夫人,你站在树荫下等一等,我去问问!”
原本魏冠文是想利用卢司令的名头在政府里征用一辆汽车,可被秦佩阻止了,她这趟来只想来看看那孩子,把当年的事说清楚,并不想闹得人尽皆知,所以行事特别低调。
魏冠文进了七排村,正好看到在屋门口搓玉米粒的胡家人,扬声问道:“同志,你好!我想问下,这里是七排村吗?”
胡青敏看了看魏冠文,只见对方是个陌生面孔,又骑着一辆自行车,不远处还站着一个戴草帽,但气质仪态都十分不一般的女人,她警惕问道:“你是谁啊?来这里做啥?”
她的声音又尖又警惕,边上几个屋里走出大大小小的孩子和老人,将魏冠文进村的路堵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