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觉得你说的都对。”
微生柳严肃地回答。
“那么,我想我们可以好好坐下来谈一谈。”螺丝咕姆看向列车三人组,语气放缓了一点,礼貌地说,“当然,是在下午茶的短暂放松之后。”
螺丝咕姆与微生柳的对话仅有寥寥几语,但整个气氛相当凝固,直到在他看向列车组三人时,才觉得总算有令人呼吸的余地。
这时,开拓者意识到一个事实——面前这位措辞亲切有礼,表面上平易近人的机械生命,除了卓越的天才头脑之外,其实也是一位尊贵的君王。
“你干了什么吗?”三月七不着痕迹地拱了拱微生柳的肩膀。
“你会干什么呢?”星好奇地问她。
“你干了什么吧。”唯独丹恒的语气很肯定。
有一种“我见得多了”的经验老道。
微生柳目不斜视,正直地为自己声明:“我没干什么。”
“是的。”螺丝咕姆平静地指出,“问题的关键就在于:你什么也没有做。”
微生柳:“。”
微生柳:“哈哈。大家都渴了吧。我们现在去喝下午茶,怎么样?”
“转移话题也太生硬了吧!”
-
微生柳带着刚刚认识的朋友们去享用黑塔特供的糕点和清茶。
丹恒跟在他们身后。他站得比较靠前,首先看见室内的景象。
很难想象空间站这种到处是机械质感的地方,还会有布置得如此温馨的小房间。
粉色蓝色的油漆刷满整块墙壁,暖色调的气垫椅铺得到处都是,甚至有些无从下脚,稍显凌乱。整体看上去像一个软乎乎的毛线球,或者呜呜伯。
而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无垠而广袤的星系带。
“请随意。”微生柳说,“我就懒得招待了。”
她相当熟练地踩着不多的空隙,高高跨过一路的障碍,终于抵达用餐的小桌。
“跟我想的好不一样啊。”三月七小声说,“我以为这群人应该更喜欢把所有东西整理得一摞一摞的,什么精准到一毫米也不允许有误差……”
就见螺丝咕姆抬手,按下墙壁的一个开关。
齿轮转动的声响缓缓响起。在他们震惊的注视下,粉嫩的墙壁上突然长出几只被衬托得面目尤为可憎的机械手,井井有条地摆动沙发和地毯,为他们清理出一条畅通无阻的道路。
“……那么,看上去螺丝咕姆先生确实是你认为的那种人。”
星同样小小声回答。
丹恒咳了一声。
桌子旁原本只摆了四张椅子,微生柳懒得动,坐在原地,只伸长手,又拖了一个过来。
迅速地打乱了螺丝咕姆刚刚才整理好的过道。
而做完这一切,微生柳仿佛无事发生一般,对他们比划了一个“请”的手势。
一盘刚烘烤好的豆沙饼被推到他们面前,略带焦香的外皮下裹着绵软的内陷。
丹恒尝了一口。可以感受出制作者处理的精心的调配。口感没有涩味,也没有过于甜腻。
搭配的是一杯浓郁的红茶。微生柳给他们分别都倒了一杯,还包括螺丝咕姆的。
“这位先生,你……”三月七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你也打算喝这个吗?”
“我需要的只是能量。至于形式与你们并无差异。”螺丝咕姆回答,“只需要一些小小的润滑。”
微生柳习以为常,享用自己那一份茶点,接话说:“迟早有一天我会弄到蓝莓味道的机油给你。”
“已知:类黄酮,乙酸异戊酯等芳香烃或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