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屋,我再拿点吃的。”
楚佩佩拦住她:“我之前已经给过你们两箱子饼干了。足够你们吃两个月的。”
李桂芬:“小宝现在长身体,吃得肯定要多一点嘛!”
“妈,现在世道不同了,你看谁家还能由着自己的肚子吃到饱?都是一块饼干掰成两块吃的。”
李桂芬瞪眼睛:“你可以那么吃,小宝可不行!他现在是咱老张家仅剩的独苗了,金贵的很!跟你怎么能一样?”
楚佩佩听了这话,语气开始不耐烦:
“有什么金贵的?我也是我家的独苗,这栋楼里的独苗多了去了,现在几乎不都死完了?”
李桂芬怒目圆睁:“你的家教呢?你就是这么跟婆婆说话的?”
说着,又开始哭嚎起来:
“哎呦喂!谁家的儿媳妇能这样子爬到婆婆头上来?”
“家门不幸啊!老头子死了、大儿子也没了,儿媳妇没保住我孙子就算了,还不给我们孤儿寡母吃饭!”
嚎了半天,嗓子都哑了,却见楚佩佩不为所动。
李桂芬收了声,咬着牙:“你怎么这么狠心?家栋泉下有知,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楚佩佩却不吃她那套:“妈,你放心吧,家栋不会怪我的。”
李桂芬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楚佩佩说:“房子、食物、水,该给的我都已经给你了,再有什么需要的,就让张小宝去找。
这些年你未曾善待于我,就算是法律上,我也没有赡养你们母子的义务——更何况现在也没有什么法律。
我做到这个程度,已经仁至义尽。你若再扰民,被别人给杀了,可别后悔。”
说着,就想转身回家。
李桂芬忙去拉她,一激动,扯得伤口又疼痛不已。
“你不能不管我!你朋友养的疯狗咬了我,你得给我扎一针狂犬疫苗!”
楚佩佩面无表情:“没有。”
李桂芬不依不饶:“怎么可能?我知道你是医生,肯定有的是药。”
楚佩佩无语:“我只是医生,又不是开医院的,哪有什么药?”
李桂芬:“医生怎么就没药了?我们村儿的大夫有满满一柜子的药。还是你混得太差!”
楚佩佩懒得理她,转身欲走,却被李桂芬牢牢扯住:
“你不管我也行,但小宝的婚事你必须管!他相中了你对门的邻居,你去帮我们说亲!”
“你说什么?!”楚佩佩拔高了音调。
她转过身,神情是从未有过的冰冷:“谁给你们的胆子,敢打南南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