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伤看着吓人,其实不算什么,在他这二十多年的生命里,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小伤罢了。
等大夫走了,萧鹤笙看向堂屋里的三人,三人站在那里连声也不敢吱一声。
他不得又笑了一下,就是这几个现在连屁都不敢放,他轻易就能碾死的人,当初,毁了他的一生。
他永远也忘不了不管他怎么求,他们还是将他卖给了来采买孩子准备当太监的人。
也永远也忘不了,他受宫刑时所受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以及缺少药物,伤口发炎躺在床上只能等死的半个月。
他能活到现在,全是他命大,不该绝。
他没有报复他们就好,他们还敢来找他。
“说吧,什么事?不说就快点滚,不想滚也没关系,我这府中的向日葵还缺了点肥料,正好,今天该是施肥的日子了。”
萧鹤笙说完习惯性的想用手指敲桌子,已经坐回自己位置上,时刻注意着他动作的秦逸连忙拉住了他的手。
萧鹤笙顺从的被秦逸拉着手,语气淡的近乎诡异,继续说道:“你们这种地里刨食的,应该最是知道怎样才能让庄稼长的好,你看我这满院的向日葵用的,可都是最好、最新鲜的肥料。”
说完,他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点了一点刚才不小心滴到桌子边缘的血,伸到鼻尖嗅了一下,嘴角勾笑,尾音拉长,轻声说道:“就是…这么新鲜。”
屋里站着的三人都有点惴惴不安。
老太太看儿子儿媳谁也不开口,想到家中还等着银钱救命的大孙子,全然没有刚在府外拦轿的气势,一脸慈祥的小声说道:“二娃……”
萧鹤笙对她笑了笑,用眼神鼓励她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