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区灰太多,请的那个阿姨不怎么地,我今晚不想留下来了。行不行?”
栗清圆有着几乎要破功的表情管理,也像说话闪到舌头一般的狼狈,连忙调整,“你的去留,当然自己决定。”
冯镜衡笑并点头,“嗯,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对面人不满他一个男人说话总是黏黏糊糊的,“放心什么了?”
“放心你的猫啊,还有什么?”
“……”
“反正你的懿旨颁出来了,对我来说就是免责声明,嗳,你门窗检查检查好,到时候真像你闺蜜说的那样,猫给跑了,你别怨到我头上来。总归,猫才是你的命!”
栗清圆还有一点心声没朝好友倒明,那便是,她是见证着她父母走到今天的每一步的。向项和栗朝安年少的时候便是每一天每一句都得吵上几嘴,向项自幼骄纵,目中无人,凡事都得由着她的意志……虽然父母那年下定决心离婚了,外人都以为他们俩是因为栗朝安的医疗事故,但是小舅那会儿L笃定不是,也劝圆圆不必懂父母的感情官司,因为婚姻不是人生的全部,等你大一些你就会明白,在一起的未必相爱,相爱的人也未必归宿一定是终成眷侣,有些反而是怨偶。“嗯,这回它再丢了,我绝对不怨任何人。事实也是,我从来不轻易抱怨任何人。”
冯镜衡听在耳里,不知道该夸她品格高洁,还是该骂她傻,她在他这一毫一厘的设防都不肯松,一句调笑都不肯施舍,清清白白地立在这里。而有心之人,已经污名化到她的用心,到她父亲搭救两个孩子到底是不是真的偶然。
餐厅那会儿L,冯镜衡就想翻脸的,怪老大听这些没出息的枕边风,他甚至想反驳回去的,真不是偶然,那也是你们夫妻俩的无能,放自己的两个孩子溜出去了!
他更怪自己。眼前的这个人,她甚至什么都没有托付给他,他居然色令智昏到这个地步,如果老大是枕边风吹过头了,那么他冯镜衡才是更没出息的那个!起码人家是夫妻,是利益共同体。他和这个女人算个屁!
栗清圆说完一时置气的话,只感觉对面的冯镜衡目光冷到发寒,她当真有点怕他,即便心里替他背书他的人品,但是看他这样不作声的样子,还是有点头皮发麻。
她总觉得之前路上设想的那只想象中的老虎,真的破次元地跑出来了,她下一秒便要一命呜呼。
想着,她连忙移动脚步,口里告辞,
“我先走……”
话没说完,冯镜衡一把扣住她臂膀,稳准狠地,故技重施地,捏住了她右边的胳膊。栗清圆疼得几乎本能地皱眉且冷嘶一口气。
始作俑者今天滴酒未沾。他也自觉没多大的手劲,但是看栗清圆皱眉那样子,感觉胳膊都快断了。
“冯伊家那套小女孩的碰瓷你这么大的人就别学了啊。”
栗清圆懒得理他,左手来扒他的手。
冯镜衡就更来劲了,偏不如她愿,他就想听她一句软话,随便说什么。或者干脆就像朱青那样,搬弄搬弄别人的是非,冯镜衡倒也想检验检验自己,会不会也跟老大那样,或者像老头护他们亲妈一样,我不管你是对是错,总之,她是和我一伙的,我当然无条件站她!
“栗清圆,你不要告诉我,你这么大了,回去还有门禁啊!”
“你松开,我这条胳膊和你有仇是吗?”
“是!”
“疼死了,已经青了,我告诉你!”
冯镜衡当她诈他罢了。
受害者有理有据的控诉,“你昨天就捏青了,我今天一整天阴阴的疼。你是不是有病啊!”
有人这才半信半疑地松开了她。
栗清圆后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