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泽月正好洗完澡。因为房间里开足了暖气,他身上只套着一件浴袍,浴袍的领口还有些散开,露出一小片白皙的皮肤。
倒是谭轶自己穿的有些多,没呆一会就开始觉得闷热,脑袋也跟着发晕。
对完戏,身上的热度仍在不断升高。
却听到汪泽月说回去早点休息。
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而汪泽月见他怔住,戏谑道:
“或者你想留下?”
汪泽月明明只是起身,走到谭轶坐着的椅子近前,一手放在椅背微微俯身,白皙的锁骨因这个动作而更加明显。
他却在汪泽月气息笼罩过来的那一刻起反应了。
……思维梳理到这,原本已经应该结束。
但他仍有半分杂念。
那大概是一丁点的不甘。
汪泽月当然是极好看的,除去好看,他身上还有一种无法忽视的贵气,能轻易将他与旁人分隔开来。
他从始至终从容又轻易,无论是让谭轶过去还是自己抽身离开。
一开始谭轶以为,汪泽月是单纯对自己有那方面的兴趣。
汪泽月却没动自己。
后来他和汪泽月有了更深入的接触,却又并不是全然的“交易”。
不是“交易”,是件好事么?
这意味着一切都没有周期、没有征兆、没有条件,事情的发生全凭汪泽月的心情喜好。
这是理所应当的。
却不是谭轶想要的。
《寻药》开拍以来,汪泽月除了昨天都没找他。
那么以后呢?
目前他们尚且在同一个剧组,如果这部电影拍完,汪泽月也不再联系他……
会不会不再有交集?
***
“感觉你最近比我还忙。”
《寻药》的拍摄接近尾声,工作安排比之前稍微轻松些。
彭皓瞟了眼汪泽月,见他又五指飞快地在手机屏幕上打着字,不禁好奇道:
“你那个剧本是不是要弄好了?”
“大体做得差不多了,可能还要稍微修一下,之后就可以直接做准备工作。”
“嘿,能不能跟我透露一下你下一部电影的题材?是文艺片吗?”彭皓一边倒回去看刚才拍摄的片段,一边随口问道:
“你这部片子的构思时间都快三年了,可是比《镜中花》还要长,我真的是相当好奇。”
“讲象棋的。”
汪泽月把刚刚弄完的文件发给助理,放下手机继续和彭皓一起看监视器。
“……是你下的那个象棋?”
“对。”
“哈?!怪不得你从三年前就开始忽然沉迷,我还以为你是重拾大学旧爱,没想到是为了拍电影……好家伙,那你现在不得精通了,拍什么练什么,不愧为当代青年导演之楷模。”
最后的一点时间也很快过去,《寻药》的杀青宴被设在晚上,有的演员行程很满,拍摄完便匆匆离开,剩下的则一起聚了个餐,准备第二天再收拾东西离开。
彭皓极为高兴,最后把自己喝到不省人事,还是汪泽月将他半拖着扔回他自己的房间。
他下楼的时候,系统忽然在脑中问:
“你最近都没怎么找过谭轶,之后是准备怎么打算?”
准确地说,自从那次对戏之后,他就没再找过谭轶。
这本应是件好事。
就对戏那次,看汪泽月穿着浴袍出去开门的时候,它心里都直突突。
虽然汪泽月居然只是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