惦记牵挂着,且看时归这腼腆害羞的模样——
分明是他想多了。
一时间,时序简直没眼看,颇有些恨铁不成钢道:“好好好,你可就护着他吧!”
“太子可最好一直这样,你我他都开心。”
儿孙自有儿孙福。
又或者说,小夫妻恩爱和睦,他该感到高兴才是。
时序长叹一声,放弃再对太子诋毁。
他转而说道:“我刚过来时,听说六公主她们也过来了?既然你们有话要聊,我就不多待了,不过——”
“这杨府偶尔住两日还行,长时间住着必然不如家里舒坦,等你这边忙完了,给家里捎个信儿,我让人来接你。”
时序明里暗里,多半还是想让时归回家去的。
而时归来杨府暂住,本就是不得已而为之,眼见阿爹不生气了,当然还是回家最好。
她高高兴兴地应了一声,眼珠一转:“那等过两天殿下来接我,能不能去家里呀。”
时序:“……去去去,你这管家的都同意了,我这个靠女儿养的还能说不吗?”
时归笑得花枝乱坠,眼尾都溢了水珠。
她本要送阿爹出门的。
可时序看她脚下多多少少还有些不利索,抬手拒绝了她的相送,面上闪过一抹嫌弃,张口想说什么,话到了嘴边又堪堪止住,最后只剩下:“歇你的吧!”
“嘿嘿。”时归靠在门框上傻笑,也没跟阿爹客气。
待时序的身影从院里消失,左右不过半刻钟,周兰茵他们就找过来了。
除了周兰茵和周兰湘两人外,李见微几个也闻讯登门。
时隔数年,幼时的玩伴终得再聚。
然时光流转,物是人非。
周兰茵远嫁北地,纵已揽北地大权,可与之相应的,还有常人难以背负的责任与担当,而她以大周公主的身份将其承起,其中艰辛绝非外人所能体悟到的。
听她说,待到这月月底,她就要回北地去了。
因她向朝廷献上了北地玉印,便是代表独孤部落向朝廷表示了臣服,以及愿意接受大周的管辖。
皇帝已拟旨,封她为顺北王,而北地,则将成为她的封地,属大周领土,但由顺北王统治。
莫说以公主之身得封王位,便是当今圣上膝下的诸多皇子皇女中,周兰茵也是封王的第一人。
更别说,还是掌封地政治税收的实权王。
可这一切,都是她拼尽全力换来的,任谁也抢不走、说不得,朝中酸儒再是不满,见了她也只能恭恭敬敬拜见一声:“参见王爷——”
周兰茵笑道:“待我回了北地,就着手北地与大周通商一事,到时便以阿归你常走的那条道路为基石,如若你不嫌弃,不妨来做北地的第一位大周商人。”
时归莞尔:“那便多谢王爷看重了。”
而余下几人,这几年也各有起伏。
在太子的帮助下,周兰湘已成功说服帝后,得以将善济院开办并发扬下去,又因善济院中许多妇孺被安排到伤兵营中帮忙,她也不免插手伤兵营中的事务。
而无论是善济院还是伤兵营,皆有时归的资金援助。
这样一群有钱有权的公子小姐们把持着,两处发展可谓欣欣向荣,全然不会出现被人渗透或摘果实的情况。
也借着善济院的事,周兰湘将婚事一拖再拖,听她的意思,还能继续拖延个三五年呢。
等最后实在不好拖延了,她便学着许锦欢的样子,找个听话温顺的小郎君,让她也体会一把温香暖玉的感觉。
听到这里,众人不觉哄笑。
提及婚事,李见微免不了被众人关心几句。
她是去年春天回京的,没有去长公主府,而是直接回了祁相夷在京城置办的新居。
李见微说:“我已收集了足够多山川的资料,只待最后整理,便可编撰成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