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挺拔的身躯站在院子里,看到老人时,他稍微弯了弯腰,姿态放低了些。
“外婆,我是林笙的朋友,我叫沈宴。”
老人喜笑颜开,招呼着:“阿笙的朋友啊,别在那儿站着了,屋里坐,阿笙也回来没多久呢。”
沈宴嗯了一声。
接着,外婆对着鸡圈里面喊:“阿笙朋友来了,你捉只肥一点的鸡,年轻人炖的吃着没味,一半可以用来红烧。”
林笙从里面走出来,看见男人时间,她有些头疼:“你来干什么?”
沈宴拎了拎手里的白酒和营养品:“看外公外婆啊。”
“谢了。”林笙接过,放进里屋。
沈宴则跟在她的身后。
“你工作不忙吗?跑这么久,公司有急事找不见你人怎么办?”林笙道。
沈宴自来熟的坐在凳子上:“都安排好了,林笙,来你家度几天假。”
“”林笙一时无言以对。
外公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阿笙,端一盆热水出来。”
“好咧。”她应了声,转身走进厨房去舀水。
沈宴站起来:“我帮你。”
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沈宴哪里见过杀鸡的场面啊。
奈何外公还一直叫他:“小伙,过来帮我抓着它的爪子。”
林笙立马道:“我来。”
沈宴挑了挑眉,从她身边经过时,说了句:“看不起我?”
接下来,林笙就看见一向高傲、矜贵的沈宴蹲着身子,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从容的握紧两个鸡爪子。
直到血流到一个小碗里,伴随着鸡的挣扎,沈宴白皙的手上染上了几滴。
外公又熟练的把它丢到开水盆里,反复烫着。
林笙端来一个板凳:“我来拔毛吧。”
外公外婆识趣的都各自找了活干。
“我去你二爷爷家唠会儿嗑。”
“我去地里摘些青菜,阿笙,你照顾好客人啊。”
他俩走后,林笙专注的拔着毛,沈宴也在一旁有样学样。
林笙炒菜时,沈宴就坐在火堆旁往灶里添柴。
两人鲜少说句话。
中午在饭桌上,沈宴陪外公喝着白酒。
外公看着这个年轻人很是满意,自己外孙女今年也快二十八岁了,还没个男朋友。
他有些着急,怕以后没人能照顾他家阿笙。
于是他时不时的问上沈宴几句。
“小宴啊,你是哪里人?做什么工作的?”
沈宴放下筷子,坐得笔直:“外公,我家在c市,家里目前经营着一家小公司。”
男人说话沉稳,外公面露笑意:“看来是个有能力的,年轻人就是要大胆去拼搏,你家里几口人啊?”
沈宴正襟危坐:“三口,我爸妈已经退休了。”
外公继续道:“和我们阿笙认识多久了啊?”
林笙见外公跟查户口似的,愠怒道:“外公!”
外公哈哈几声,端起酒杯饮了一口:“我不问了,来,小宴,喝一个。”
“喝酒不能劝,你自己也少喝点。”外婆道。
饭后,沈宴跟着林笙一起收拾碗筷。
他挽起袖子,站在洗碗槽边:“你去休息,我来洗。”
林笙站在他身后,丝毫没有走的意思。
看他生疏的动作,一个碗慢吞吞的要洗两分钟,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什么洁癖。
林笙抿唇:“沈宴,你到底什么时候走?”
沈宴笑了声:“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