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姜然见状来了劲头,挑眉嚷道:“可以啊!比试比试?”
妘飞:“比就比,怕你不成。赢什么的啊?”
妘姜然闻言一乐:“赢什么?我想赢钱,你也得有算啊。你跟峥漪俩……”
“哎哎哎!”妘飞见他这要账鬼又要翻旧账,忙打断道:“不赢钱就不赢钱,那我们赢脑瓜崩!如何?”
“脑瓜崩?什么东西?野菜吗?”妘峥漪听不懂他这方言,好奇的凑过来问。
妘飞见他这傻样就咧嘴乐,笑着点头道:“啊是。你也来啊峥漪,人多好玩。”
妘峥漪一听,不玩钱的,那好,拉着妘柏就过来了。
“小恒?”妘飞转头找人,发现这家伙得了风寒后话更少了,真跟背后灵似的半天找不见影。
小太子拉了拉手里的缰绳,看着他们几个摇了摇头。
“让他休息休息吧。”妘姜然说着,手指放在唇边吹了声口哨:“抢靶!小恒你当裁断,给盯着点。
散开!”声音刚落,几人便勒马散了开来。
接着靶场上马蹄踏的灰尘四起,四人拉弓勒马抢了起来。
见几人玩的不亦乐乎,小太子把这不老实的马拴在一旁,坐在树下远远地看着他们。
虽然天有些凉,但阳光不错。叶落光的枝丫影子打在脸上,让人昏昏欲睡。
小太子闭着眼睛,远处的马蹄杂乱地敲打着地面,妘峥漪脱靶的惊叫,妘飞的笑骂,妘姜然也笑的爽朗,妘柏趁机抢靶,气的众人追打。
小太子忽然听见脚步声由远及近,非常轻。
这人没有故意放轻脚步,只是轻工非常好,因而步子很轻。
将靠近的时候似乎收敛了气息,变得几闻不得。
小太子气息很平,像睡熟了一般一动不动。
那人站在旁边就没了动静。小太子感觉到有目光轻轻的落在身上,像有触感一般包裹着他。
他不想动,仍然平缓地睡着。
很快,那人便轻轻地动了动,似乎坐在了他旁边,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小太子无奈,睁眼看了看。
是湛妘溟。
湛妘溟似乎没有察觉到小太子‘醒来’,坐在旁边,正看着远处的几人,目光中带了些许笑意,整个人看起来也照往常轻松了许多。
他这个人平日应该也不怎么轻松,除了日常的功课,他还要负担一部分晚辈子弟的学习和操练,湛妘氏平日要他管的事情也不少。
虽然湛妘崎也帮着分担了一部分,但终究是大头都落在了他身上。
从小生活在湛妘氏条条框框的规矩中,让他看起来言行刻谨拘束,虽然面上随和,但永远给人隐隐的距离感,像是对众生与生俱来的疏离。
看着那边几人的玩闹,湛妘溟似是想起了什么,无意中回头看向小太子,猛然对上了那双盯了许久的眼睛。
湛妘溟一愣,见小太子并没有偷看被发现的不自在,反而仍然泰然自若的看着他,似乎在用目光询问他为何来此。
“醒了?有吵到你?”
见湛妘溟有些不自在的问,小太子只是摇了摇头。
“你面色看起来不大好,给你的药可有按时服用?”
小太子又点了点头。
湛妘溟皱了皱眉,感觉这家伙有气无力的,话都懒得说,马上要不中了的样子。
事实上,小太子不过是在等他说此行的真正目的。
“你兄长?”妘峥漪看见远处的人影忙拉了拉一旁的妘姜然。
妘柏也勒马停下,看着那边有些奇怪地道:“他不是说之后让我